只是饭菜未到,杂人却比及了。
良子讪讪而笑,回身又朝屋内走来,站定在习朔君的书案前,语气严厉地开口:“我不想出这趟任务。”
他们罗贯而出,只要最后一人,踌躇再三,盘桓在门口不肯拜别。习朔君猜疑,笑问:“你莫不是还想留下蹭饭?”
见人全都退下去,端菜的丫环才敢出去布菜,鸡鸭鱼肉,果蔬甜点,一应俱全,真真是一场盛宴。习朔君却微微皱起了眉头,沉默半晌并未言语,看得底下丫环心忐忑不安,恐怕一个不谨慎便丢了脑袋。
习朔君说的一脸无辜,七个男人倒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每小我的心都是拔凉拔凉的。
只是,古典新奇的屏风后,那是何人的身影?
“阿月女人,胡家兄弟求见。”
上首的习朔君一愣,心中稍稍动容,另一抹新芽破土而出,她俄然有了另一种筹算。
“和亲公主,班意。”
“不是的!”良子眉头舒展,手指绞缠在一起,似在踌躇着如何开口。
“这所谓的能人异士,我是必然要闭幕的,任何人都不会例外。”瞥见底下男儿哭丧的脸,习朔君心中轻叹,持续开口:“但你们如果情愿安循分分当个贩子,红月商司也会再次欢迎你们的插手。”
闻言,底下人皆是面露忧色,你瞪着我,我瞪着你,就差没有跳起来大声喝彩了!
屋里那清脆动听的银铃微晃,那是那个收回的轻笑?
好轻易措置完本日事物,朔君伸个懒腰,这时才感遭到激烈的饿意,忙唤了人立即传膳。
只要商司内部的人方知,红月商司早已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,从内到外。外界所称的司主虽是页氏遗人,但商司里从上到下不过只服从习朔君一人的号令,页真不过是一个被架空权力的傀儡。
红月商司当权者“页月”颁布的第一条号令便是裁撤考核室,废除聘新大考,建立起新的择人轨制,即以文试定豪杰!
“既如此,那好吧,你此后便在我身边领一份事。”
习朔君心中好笑,决意补刀:“但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,实在令我不耻,以是在重回红月之前,我有一项任务交给你们。若成,之前的恩仇一笔取消!”
轻声唏嘘,不知是谁的一声感喟。
那场戈壁横祸,朔君和班皪固然幸运逃出升天,但班意和那名小侍卫至今下落不明,存亡未卜。
仅仅数日,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红月商司重现新气象,一改之前霸道傲慢的不良民风,周边公众皆是欣喜不已,赞美一片,就连一些闻讯的上层贵族亦是骇怪不已。
“话可别说得这么满!听着,你们兄弟七人再去边疆出一次外差,但任务不在贸易,而是找人。”
满桌美酒好菜,也不过百般浅尝几口,饭饱食足,之前的不郁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“能通过聘新大考的男人,会惊骇这些?”
“阿月女人请说,我们兄弟必然办到。”
习朔君天然不会阴沉霸道地去摘她们的脑袋,吃喝用度缩减之事,顶多饭后叮咛主管一声,千万没有拿这些丫环小厮说事的事理。故而她一笑而过,叮咛句“无事莫扰”便将她们支了出去。
“克日偶感风寒,身材不适,恐难以适应戈壁卑劣的环境。”
第二条号令便是拔除商司世袭轨制,以成绩论凹凸,以投票重举各阶要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