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真能吃啊!”习朔君抽抽嘴角,已是哭笑不得。
接着左儒又说了些朝廷局势,乃至是后宫秘闻,连习朔君都有些吃惊不已。小小年纪,天下局势尽纳心中,并且观点扼要精确,确切是作谋士的料。
“也?”习朔君挑眉,抓住了他语句里的关头字。
“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!”左儒嘟着个嘴,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。
“景,云,戴三家陪着班朝鼻祖打天下,军功无数,身名显赫,是当之无愧的三大世家。三足本是鼎立,只因朝代更替,政局沉浮,戴、云两家逐步式微,唯有景家仰仗前朝后宫而蒸蒸日上。当时的景家主母恰是云家人,手腕高超,一手早就了景云世代联婚的护身符。到现在这朝,景家权势更甚,天子班叔为了制衡,特地委以戴家重担,突破了景家一方独大的局面。”
半个月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在未能真正打仗到兵部要事的这段时候里,习朔君反倒感觉莫名的轻松。常日里闲来无事便会去茶坊品茶,去酒楼听平话,去京郊玩耍……当然,如此舒畅的糊口在八月的最后一天,朔君正式入兵部的前一天,以左若明之子左儒的到来告终。
“咳咳……”左儒极其难堪的干咳两声,眸子一转,遂又开口:“虽是如此,我还是有所收成的!这一起上我但是传闻了太多关于你的传说,比如厚着脸皮赖在周县不走……”
“他是挺变态的。”习朔君俄然便想起周县产生的一系列事,现在想来,还是跟他脱不了干系。看来本身对他的体味还是太少了,他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好欺负。
左儒睨了她一眼,眼睛里尽是对劲之色,假端庄道:“走遍天下,哪能不会易容之术?想我那一手易容绝技,前朝后宫,酒坊市坊,官邸民宅,在我眼里都不过几面墙罢了。你想学吗?若你拜我为师,我还能够大发慈悲的教教你…唉,你干吗走啊?”
“你竟然怪我!谁让老头子给的川资不敷,我才只吃了两顿饭,荷包就被花得空空如也!最后还得本身走过来,你竟然怪我…”或许是后知后觉,左儒忽而感觉有些心虚,前面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为甚么?”
习朔君停下分开的步子,回身看了他一眼,笑靥如花。
“吃我的,住我的,你敢不教尝尝?”
“人小鬼大,不过是开个打趣罢了,你也被气成如许。江湖侠义,若你真能为我所用,只要我有吃的,你也绝对能分一杯羹。”
“哼…”左儒偏过甚,固然对此非常心动,但仍感觉要先“报仇”。
此时的左儒活似进了炼丹炉,胖嘟嘟的小脸红扑扑,目光哀怨的望着习朔君。
见事不妙,习朔君立即打断了他的话,幽幽道:“小屁孩,习府可没有水赐给你,若你说多了,可别悔怨哦!”
习朔君挑眉,重新审量起面前少年。若非他的一番话,本身恐怕会忽视景家这个强大的权势,从而堕入景家对于戴家的棋局。若真如此,结果将不堪假想。
“太聪明了,和我一样的。”
“嗯,说的有事理。”
“哼,赤裸裸的威胁啊…”左儒愤激不已,可又没有体例,现在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!
习朔君摇点头,淡笑不语,晓得左儒并未认识到本身所表达的真正意义,那是一种棋逢敌手的非常特别的欢愉,当然,她也不会去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