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棠对芭蕉摆了摆手,略带笑意的看着小葵,“你哭甚么呢?受了委曲?”
“那夫人筹算?”刘嬷嬷问道。
“爹爹书房里的书就这些了么?没别的了?”
疼的刘嬷嬷龇牙咧嘴,“夫人,有话您叮咛……”
陆锦棠这才清了清嗓子,“好了,小葵,你有话就好好说,没事就归去。芭蕉,你年长几岁,也该有个年长的模样,和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丫头吵甚么?”
“我傻呀?她到处都挑好的!可劲儿的费钱!我把这活儿揽下来,老爷一看,东西都不如她用的……我不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?”方氏怒哼一声。
“但是夫人,传闻她这些日子都呆在花厅里看书,东西都是叫旁人采买,她底子不出府呀!”刘嬷嬷为莫非。
“蜜斯看着呢,婢子可甚么都没对她做!一句重话都没说!”芭蕉摊手道。
小葵瘪瘪嘴。
方氏在刘嬷嬷耳边,一阵嘀咕。
小葵恨恨看她一眼,“你毕竟是夫人派过来的丫环!跟蜜斯不是一条心!你对蜜斯的忠心就不如我!”
前人赋性朴素,最讨厌人说本身不忠不孝,这比骂人蠢还叫人感觉尴尬。
沈氏嫁奁的大头儿,还在方氏手里握着呢!
小葵抹着眼泪道,“以往蜜斯非论去那里都带着婢子,和婢子说谈笑笑。刚才瞧见蜜斯和芭蕉姐姐谈笑,婢子就想起了昔日的光阴,内心不免难过……”
芭蕉立时挺直了脊背,脸面冲动,“蜜斯说的是,婢子当丰年长的气度!”
见陆锦棠的视野向她瞟来,她哇的一声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定是谁在惦记蜜斯了!”芭蕉打趣道。
“书中自有颜如玉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”陆锦棠点头晃脑的说。
小厮话音还未落地。
芭蕉一听这话,顿时恼了,“你说甚么?我自打来了蔷/薇院,就是蔷/薇院里的丫环!我向来对蜜斯一心一意!忠仆不事二主!你才不忠!你不忠!”
刘嬷嬷长长的哦了一声,“老奴晓得了!”
方氏“嗷――”的怪叫一声,两眼一翻,仰倒在坐榻上。
“哼!”方氏怒哼一声,“拿着我给她的钱,装甚么好人!”
“二蜜斯……芭蕉姐姐……是我。”
“老爷现在被她哄得偏袒她的紧,一口一个‘棠儿’的叫!比对大蜜斯还亲呢!”
“二蜜斯这几日厚厚薄薄的,已经翻了近百册的书了,还不敷看么?”芭蕉皱眉,“二蜜斯如何俄然爱上看书了?”
“本日二蜜斯从外头买了徽墨和端砚送给老爷,老爷欢畅的不得了!”
“夫人,不过是世人夸大的说法儿,没那么贵的……”刘嬷嬷颤声安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