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的自负心,让他竟咬牙,没放手。
刘嬷嬷的神采略微躲闪了一下,但她立时平静下来,“夫人看你年青,不懂管家,拿着你的嫁奁,胡乱费钱!还未出嫁,养成大手大脚的风俗但是不好,夫人把你的嫁奁收归去!替你管着,等你出嫁之时,夫人再替你筹办!”
她老泪纵/横,头磕在青石地上,砰砰作响。
楚嬷嬷倒是抱着那只匣子,翻身跪倒,呜呜的哭着,向陆锦棠叩首。
如果夫人不给,她又该如何办呢?她会像刘嬷嬷抢她一样把东西抢返来么?
蔷/薇院满地狼籍,她的衣服,不值钱的金饰,丫环的东西……
秦致远心头一抖,可碍着这么多人看着,陆锦棠也眯眼看着他。
她哈腰捡起一向砥砺古朴简朴的银簪,簪子上的坠子都被踩掉了,镂空的簪头儿被人踩进了泥里,灰扑扑的,丢脸的很。
秦云璋眯眼看着岐王世子的手,他暗沉沉的眼眸,如深不见底的大海,惊涛骇浪都在眼底涌动。
简简朴单两个字,像是从他齿缝里展转碾磨出来的。
门锁被人撬了扔在一旁,门敞开着,里头本来堆满的箱笼此时都已消逝不见。屋里空荡荡的,比脸还洁净。
蔷/薇院的下人,也在看着她,他们要看看这位主子,究竟值不值得他们尽忠。
刘嬷嬷微微一愣,她转头看了陆锦棠一眼,似是没想到,她返来的这般早。
秦云璋一步步走进雅间。
不但刘嬷嬷的人在存眷她。
陆锦棠噌的一声,拔出匕首。
“叔叔,她但是和侄儿有婚约的,叔叔送她先皇所赐的匕首,不算是私相授受吗?”岐王世子口中还含着一股子血腥味,心头愤怒的问道。
“把那几扎宣城贡纸给我带上。”陆锦棠倒是不忘本身来的目标。
“楚嬷嬷,您起来。”陆锦棠上前搀扶楚嬷嬷。
院子里的丫环仆妇,更是狼狈不堪。
他一传闻她出了事,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的就奔了过来,恐怕她亏损。
陆明月吓了一跳,上前扶住他,“致远,致远你没事吧?别恐吓我啊!”
陆明月站在原地,气得浑身颤栗。
“挣不脱,不会动刀吗?”秦云璋厉喝一声,从怀中拿出一把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匕首,放进陆锦棠的手中。
秦云璋冷静无声的看着她,仿佛在暗怪她过河拆桥。
“多谢。”陆锦棠收起那富丽又锋利非常的匕首,“我家中另有事,就不在这里担搁王爷的时候了。”
岐王世子神采丢脸,“婚书不在,承诺还在。”
“刘嬷嬷这是干吗呢?”陆锦棠笑着问道。
“行了,别给你爹丢人现眼了!”秦云璋冷冷一笑,“你爹为你选的嫡女你看不上,娶了妾生的当宝贝,现在又想吃转头草呢?也不怕被人嘲笑!”
秦云璋嘲笑一声,“本王向来不喜好说第二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