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但脸好了,好似比之前还精气了很多呢!”
陆锦棠的眼睛紧紧的盯在门上。
可这份姐弟亲情之间的隔阂,反而更深了。她这几天的照顾,全然变成了一场有所图谋的操纵和假惺惺的表示。
或许,她真的不是操纵他?不是图谋他甚么?
陆依山眼目沉沉的看着她,几近有些不敢信赖,这真的是他阿谁混浑沌沌被人操纵的亲姐姐。
“如果少爷能谅解她,燕玉没有甚么可记恨的。”燕玉放动手,说的斩钉截铁。
陆锦棠脚下绊了个趔趄,这话说的……
卧房很大,外间非常宽广,里头的床榻倒是被一面巨大的屏风给挡了。
“不是,本日王爷身材不适,还望陆蜜斯包涵。”
陆锦棠要跟着去,廉清却伸手把她拦了,“书房不准女子进入,陆二蜜斯请往花厅来!”
“本就不是大头瘟,是热毒,楚嬷嬷点穴放毒就好了!”
……
身材不适?
陆依山眉头皱了皱,两手不由握紧,“是,只要我能做到。”
陆锦棠轻哼着小调出了门,“我去睡个回笼觉,你可别出来吹风啊!”
依她的判定,秦云璋病发的时候该当是每月月盈之时呀?
陆依山点点头,不疑有他,“没事,我路熟,请多照顾我姐姐,她不常出门,恐有失礼之处。”
陆锦棠怔怔地看着他,眉头不由微微蹙起。
“还真有些大师公子的气度了……比大少爷还精美几分呢?”
“晓得小山你病好了,王爷非常欢畅,叫我迎你去书房。”廉清拍着陆依山的肩膀,毫不见外的说道。
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有气有力的“出去”,陆锦棠没等廉清劝她,就跟着廉清进了屋子。
不过他的脉象不稳定,诊断失误,也不是没有能够。
陆锦棠笑了笑,“我说自学成医,只怕没有人信我,徒增费事。楚嬷嬷情愿替我招风挡事儿,我感激还来不及。”
可她照顾他,也是出于至心,为了对那一份被孤负的姐弟亲情做出弥补。
两人到了襄王府,倒是受人礼遇。
她转头去看,廉清已经退了出去,并且紧紧的关上了门。
就算她学的是中医,不是设想,看这院儿里的布局――推开门会是花厅才怪!
越是高门大户,家里的婢仆反而越是驯良有礼。
姐弟两人被请进院子,一条回廊还未走到绝顶,就赶上了仓促来迎的廉清。
陆依山心头一动,冷静无声的看着她。
功绩全归了楚嬷嬷,传言这些日子也都是楚嬷嬷在照顾三少爷,三少爷病愈,仿佛底子没有二蜜斯甚么事儿。
“哦,我和燕玉换了换,她守了你半夜,我叫她归去歇息了,我替她守着你。”陆锦棠轻笑解释。
陆依山神采凝重的看了一眼燕玉,目光定定的落在燕玉脸颊的刀疤上。
陆锦棠出门,她才进屋。
只是如有人问起他究竟是如何好了,姐弟两个的口径却出奇的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