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娶谁都一样。她内心有别人,我倒也好少一份惭愧了,更好。”
并未走远的郭飞燕,藏在梅林当中,把人家伉俪之间的甜美都看在眼里。
廉清被她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,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说道,“不是送给卑职的,是送给王爷的!”
丫环拉扯之下,她跌跌撞撞的分开梅林。
廉清神情一震,“这……”
她低头一看,秦云璋的深衣,竟还披在她身上。
“刚活动开筋骨,我再练一会儿。这儿冷,你归去等我。”
“王妃筹算如何办?”宝春在屋里记得转来转去。
“我怎记得,王爷分开的时候,没有带深衣呀?他练剑带个深衣,不觉碍事么?”陆锦棠歪着脑袋想了想。
怎的另有这么多小女人惦记王爷呢?
廉清看的怔住,他自夸勤奋刻苦,可与襄王爷的工夫比起来,他仿佛需求更刻苦,再刻苦上很多很多年……
恰瞥见秦云璋的剑舞到极致。
廊内廊外都温馨下来。
廉清忐忑的看着陆锦棠。
也有那不怕冷的人,冒着大雪,在梅林里留下了一串足迹。
宝春上前一步,盯着那衣服看了又看,“王妃……”
“公子,不若退婚吧?”连侍从都替他不值。
这么一看,她的眉头忽而蹙起。
陆锦棠微微皱起眉头,“这衣裳,不像是王爷的,我怎都没见过呢?”
引诱真是无处不在,防不堪防啊?
陆锦棠轻哼一声,回身就走。
陆锦棠微微眯起眼睛,“既然不是他的衣服,又如何会在他手里?”
现在下着雪,天光不亮还看不出来,如果一出太阳呀,金光灿灿,大老远都能看得见!”
廉清另有些惊魂不定,他实在有些闹不明白,自家王爷俊是俊,可早早就生了病,脾气还这般的古怪。慧济大师预言说,已经活不过本年了。
陆锦棠扑哧一笑,“宝春,你看你把廉将军吓得,芭蕉归去不削你才怪!”
“王爷顺手就把衣服披在我身上……那人刚刚才来过。”陆锦棠眯眼笑了笑。
宝春连连点头,“婢子是想说,这衣裳的做工不像是我们府里的!过分讲究华贵了,您看这暗纹底下还压了金线。
秦云璋看着她分开的背影,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。
木兰一把抓住她,把她按在了椅子上,“别转,头晕。”
陆锦棠笑了笑,“好办,她与赵沛柔不一样。赵沛柔是个庶出,现在又是个妾,脸甚么的,不要也罢。郭飞燕是郭家的嫡女,脸还是要的。”
“这衣服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?”
“我的傻女人,这那里玩弄,我疼你还来不及。”秦云璋哈哈大笑。
廉清皱眉,不敢胡说,现在王爷正在兴头儿上,如果粉碎了他和王妃的豪情,王爷还不得打断他的腿?
陆锦棠送了茶,渐渐悠悠的往回走,走着走着身上垂垂有了汗意。
“不过那女人,也是该敲打敲打了,没得惦记别人家的男人干甚么?”陆锦棠轻哼一声,“你去叫廉清来!”
他在一片光影当中,如御剑的神仙,遗世伶仃,片雪不沾……
陆锦棠抬眸看她,“你说。”
宝春神情严峻,“王妃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。
“我生甚么气?王爷如果内心有那人,这衣服还不得宝贝起来?会搭在我的肩头,叫我来发明端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