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做就做,一大早董妙文带着刘禾儿去了燕平侯府,把凝红留在家里看医馆。
“不过,还存候心,既然老身承诺了你,必定会不会讲错。”赵太夫人天然看出董妙文的思疑,就顿时又说了一句话,向她包管了起来。
此事就一向拖着,燕平侯回京以后,也是忙得常常早出晚归,赵太夫人就想再找个机遇,给他说说这事,没想到,明天董氏就杀上门来,倒让她有些犯了难,当初是商定好的,但事情至今还没下落,赵太夫人只能硬顶着头皮出去见。
统统事情都算是伏贴,董妙文也在筹划将来医馆的宏伟前程,现在看来,将来一片光亮,凭着她的医术,她是很有信心把新医馆打理好。
董妙文听她如许的亲热态度,内心倒是感觉风趣,本来是被扔出侯府的弃妇,本日却假惺惺地在这里亲热的扳话,仿佛之前的事情底子没有产生一样。真是虚假,董妙文自从见过赵太夫人,内心就笃定过。这老太太不简朴,从眼神里就透着股夺目儿劲儿,能委能伸,又很会办事说话,董妙文的那封休书。估计也是她承认过,燕平侯才写的。
为了以防万一,董妙文决定,与其坐在这里傻等,不如直接去上门讨要,更来得痛快些。
坐了半晌,赵太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她自发真是老了,有些力不从心,静下心来想,这个董氏现在的越来越分歧凡响,不但是与权贵的交友手腕,连那份说话的分量和拿捏的分寸,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,如果当初,董氏嫁进门时,就是这个模样,或许明天燕平侯府也不会是明天如许的局面吧?
董妙文在那边百无聊赖的坐着。心想着过一会儿,到底如何和赵太夫人说这事儿,不能太急燥。也不能太软,总归是能顺利的把和离书拿到手,才是她来的目标。
只是,有件事一向在她内心压着,就是燕平侯府到现在都没把和离书给她,董妙文有些愁闷了,当初是赵太夫人亲口承诺过的,这气候都快入秋了,如何还没送过来?
赵太夫人不晓得他是甚么设法,倒有些犯了难,事关侯爷的面子和在内里的面子,赵太夫人此时想起,倒是感觉董氏提的这个前提,仿佛有些刻薄了,但当时她在太傅府里,也是当着高太傅的面,为了救章姨娘母子,她是拍着胸脯包管过的,特别是最后章姨娘母子安然,天然也没法狡赖。
董妙文眉头微微颤了一下,照这么说,那燕平侯是不是都不知有这回事呢?她一脸猜疑的看着赵太夫人,气色沉了下来,感觉赵太夫人说话没有甚么诚意。
董妙文见她说得眉开眼笑,内心想起章姨娘的哀思,进侯府当个小妾,还被孔姨娘虎视眈眈的盯着。赵太夫人看似体贴她,实则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生养的东西。固然表示看着风景,但一点也不令人恋慕。
董妙文沉默了一会儿,压住了内心的恼意,抬开端,生硬地嘴角扯起一丝浅笑:“好,太夫人明天把话说到这里,我便会信您,不过,为了大师便利,还请尽快奉告侯爷此事,如果侯爷太忙抽不出时候,小女只能请高垂白叟出面,帮我提示侯爷此事。”
她之前灰头土脸的给蔡婆子当牛做马,从没有想过,竟然有一天。还能进到如许的人家里看看,在进侯府的时候,固然晓得要有端方,要目不斜视,但她还是四周偷瞟了几眼,猎奇这大宅门里。都有些甚么东西,看到高高的围墙。和宽广的院子,精彩的雕梁画柱,对她来讲,真是长了见地,此时,站在董妙文的身后,还一向在回味刚才所看到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