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见我,究竟何事?”钟离冷月轻抚着雪狐的毛,目光一冷,“比来阿谁被杀的人,是如何回事?你是不是曾经带着雪狐去过那边?”
“杀父之仇,灭门之恨!”郎烨咬牙,目露凶光,那恨意仿佛利剑,能劈开黑夜,直捣彼苍。
“无辜?”郎烨讽刺嘲笑,“国师如何能够无辜!他不但灭我叶家,还杀了唐家满门,夺了唐家的奇宝羊脂玉瓶,还以紫眸人的血和眼睛炼制‘紫心丹’,哪一桩不是滔天罪孽,他如何能够无辜!”
可题目是,郎烨认定了国师是凶手,莫非,阿谁洗劫了数家富商的凶手,就是国师?
“有效吗?”郎烨不在乎隧道,“就算我辩论,也没人会信,反而会透露我的身份。”
难怪了,燕王那样刻毒锋利的人,会对如许的妙人倾慕,如果是他,也会情不自禁,为之倾倒。
“让它在我这儿吧,它很洁净,没事的。”钟离冷月忍不住笑。
钟离冷月受了他这一拜,这才抬手扶他,“起来吧。我是大夫,治病救人是本分,不过于你而言,我确切有恩于你,受你一拜,也不屈辱了你,你的戴德我记取,今后不必再如此客气了。”
“这……倒也不无事理,不过,当初上门要买天蚕甲的人,是国师吗?”
“是谁如此残暴?”钟离冷月不自禁地颤抖着,“莫非为了一件天蚕甲,就要、就要……”
本来如此。
“但是要如何证明是国师所为?他每次作歹,都将人杀光,底子不留罪证!”想到惨死的家人,郎烨眼圈红,几近要落泪。
“就是这件天蚕甲,为叶家招来灭门大祸,”郎烨惨淡而笑,“这件天蚕甲是家父历尽数年而成,仅此一件,天然视若珍宝,任谁出高价,家父都未曾卖掉,却不想就在大半年之前,有人上门,愿出令媛换得此物,家父委宛回绝,那人也就分开了,却不想……”
话至此,她猛地打个颤,变了神采。
“是的,”郎烨点头,“我晓得因为狐妖的事,国师对王妃很不满,还要王妃帮手寻觅狐妖的下落,以是……”
“打不过,但是我能够先安插好圈套,我要跟他同归于尽!”郎烨狠狠攥了拳。
郎烨出去,关上门,对雪狐一招手,“过来,别弄脏王妃的衣服。”
郎烨一下回神,脸涨的通红,“抱愧,我……我没有别的意义。”
郎烨哑然发笑,燕王妃公然是妙人,不拘末节,不卑不亢,有一点高傲,却又并不让人讨厌,相反,会不自禁地为她所吸引。
郎烨咬牙恨声道,“因为那件天蚕甲!我厥后传闻,天蚕甲被国师献给了皇上,此甲只要我叶家一件,如果国师不是凶手,他从那边得来?”
而郎烨,那日正幸亏朋友家喝多了酒未归,品级二天回家时,只看到满地尸身,血流成河,当时的惨状,常常忆起,都能逼得他疯。
郎烨点了点雪狐的小屁屁,“让你调皮。”
郎烨这才笑了一下,“我没事,放心。”
郎烨情感有些冲动,胸膛狠恶起伏,一时开不了口。
抢光了财物?
“真的是他?”钟离冷月仿佛不堪其寒地抱了抱胳膊,“既然都是他所为,为何官府,乃至朝廷都不治他的罪?”
“已经好了,先谢过王妃拯救之恩。”郎烨慎重下拜,单膝跪地,“若非赶上王妃,我早已命丧鬼域,大恩大德,容当后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