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皇后三十来岁,一身枣红色宫装,雍容华贵,头上发饰光彩灿烂,无人能出其右,面貌娟秀,上挑的眼角透出几分狠辣,眼神中带着锋利与鄙弃,不愧是稳坐中宫近二十年的女人,若没有手腕和蔼度,是做不到的。
“好了,不要说这些了,过来见过皇后娘娘。”王妃情知她没有说实话,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也不好苛责她,免得遭人闲话。
“皇后娘娘晓得统统内幕吗?”钟离冷月忽地冷冷开口,“母妃与娘娘说的,就只是这些罢了?”
柳皇后自知失态,暗骂钟离冷月是个不知好歹的,害她出丑,即冒死装出崇高冷傲的模样,道,“心宜,你也不必由着钟离冷月乱来,端方就是端方,你如何待她的,那个不知,她却恩将仇报,害你亲生,这类孽女,该当好好经验,不成姑息!”
清楚就是只听了母妃一面之辞,而她又不成能跟柳皇后顶撞,更不成能毕恭毕敬地应下,便只是沉默。
“是皇后娘娘要我说的,我不说反而成了不分尊卑,母妃说是吗?”钟离冷月讽刺嘲笑,“娘娘方才说,是母妃扶养臣女长大,臣女应当惟母妃之命是从,还说如果没有母妃,臣女就享不得郡主之尊,是吗?”
不过她内心也清楚,现在她虽已退了婚,可母妃在柳皇前面前,不成能说她的好,当然她也没想过奉迎柳皇后,但求本日无过,能够安然出宫。
“臣女不敢,皇后娘娘说甚么就是甚么。”钟离冷月至心没想惹她活力,只是不想玩阳奉阴违那一套,柳皇后如许不依不饶,她只好应了一句。
“如何,本宫的话,你没听到吗?”柳皇后见她如许沉默,生生打她个没脸,顿时恼了,“还是你感觉,本宫说的不对?”
王妃苏心宜就不一样了,她跟柳皇后在本质上非常相像,都是容不得旁人分享本身的繁华繁华的,在这一点上,柳皇后更甚。
“你――”柳皇后气的七窍生烟,差点失了风仪,嘲笑道,“这张嘴倒是也比之前利了,看来心宜没有扯谎,你现在确切不懂端方,不知尊卑,令人讨厌!”
心中倒是悄悄愤怒,表姐干吗说出刚才的话,这不没完了!
钟离冷月对世人的心机,自是明白,更加不解释,仿佛一枝空谷幽兰,清净无争,所谓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”,她如果急于辩白,反而显得心虚。
话说返来,她不问归不问,因为王妃不断地诽谤,她对钟离冷月,倒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