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城悠长地沉默。
“可这世上另有一种人,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,从一出世开端便被凌辱被打压,不要说抨击,单是要做到最起码的保存下去,便要支出你难以设想的代价。她们为了一口饭,一件衣服,都要费经心机去谋算。别说使绊子、下黑手,再卑鄙些的手腕,逼急了也是用得出来的。到了存亡边沿,才会晓得,活着是多么贵重。
“我曾经有一个闺中老友,比我大两岁,放着身边好好地青年才俊不要,非要进宫去挣个出息。自从晓得她要进宫的动静以后,我便与她划地断交了。
顾倾城吓了一跳,恐怕这位翁主兴之所至坏了本身的大事,忙道:“翁主,你千万别胡来,如果让长公主晓得你动了如许的心机,我但是百死莫赎了!”
“不但单是,我接管不了我的姐妹俄然变成了我娘舅的妾室,更首要的是我接管不了她的设法,为甚么给本身、给家属挣出息需求靠她陪男人去睡觉来调换?
“如果再想要达到必然的高度,让曾经凌辱过本身的人遭到奖惩,便只能抓住本身所能抓住的任何机遇往上爬。你说,本来便一无统统的人,能支出的代价能有甚么?
翠微翁主嘲笑:“这么说,你已经铁了心了?从你开端改口称我‘翁主’的那一刻,你就筹办和我对着干了是不是?”
“倾城,年青时或许天子娘舅对邢皇后有的是男女之间的****,但是经历了这些事,天子娘舅对邢皇后另有一份惭愧和恭敬在。以是,这才是这么多年来,即便天子娘舅身边美人层出,受宠的也多得数不过来,却无人能撼动邢皇后凤位的启事。”
翠微翁主平躺下去,缓缓说道:“诚恳说,我很看不起那些为了争夺男人相互排挤、谗谄的女人,更不要说她们出售色相、出售本身的身子,为的便是从这男人身上调换繁华繁华,这与那些下三滥的窑姐儿有甚么别离?
翠微翁主故作不快:“还叫翁主?”
“你瞧,在天子娘舅眼中,除了他的正妻,除了他的后代,那些女人底子就是可有可无,有了更好,没有也无所谓,死了还能够再换的玩意儿罢了。
翠微翁主心头一颤,俄然想起萧凤梧和她说的那些话,心肠立即又柔嫩下来,反手握了顾倾城的手道:“好mm,是姐姐心太急了!”又拿了帕子给顾倾城擦眼泪。
她越说越感觉可行,把手一拍:“最好能来个釜底抽薪!嗯,我感觉,如果把你许给我的表兄或者表弟还不错,天子娘舅对他那些新宠欢畅了就赏金赏银,对他们的支属也最多加封一点驰名无实的头衔,徒听起来好听罢了。还不如做了皇子的姻亲,说不准,还能成心想不到的收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