纫针一凛,忙带着柳风把橘红押进了空屋子里。
张大夫取出针囊,隔着衣服给翠微翁主下了几针,这才缓缓说道:“动了胎气,不过无妨事,鄙人来得及时。等下给翁主煎药服下,再静养几日便没有大碍了。”
顾倾城却来不及想这么多,从速让峨眉去请张大夫。
橘红死命咬着嘴唇,抱住了翠微翁主。
等张大夫起了针,翠微翁主悠悠醒转,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肚子,低弱的声音道: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张大夫几近是被峨眉背过来的,气都没喘匀,就被推到了床前。
翠微翁主怔住:“你是说,六郎没事?”
路上,她再次取出那张写着萧凤梧凶信的纸条,凝眉思考。
这一次禹宋在鹰嘴崖交兵,战事胶着,萧凤梧受命去运送粮草,这段路本来颠末禹军迂回扫荡是安然无事的,可萧凤梧恰好碰到一队宋兵。
不管启事是甚么,只怕襄宁侯府都要接受昭容长公主的肝火,至于事发之时与翠微翁住在一起的顾倾城,更是罪非难逃。
她脑袋里乱糟糟的,搞不清楚这是如何的状况。
邢家军的驻地在禹宋边疆,宋国乃是积弱之国,以是大禹多年以来一向想将之兼并。
她挣扎着要坐起来,颤声道:“六郎……他……”
顾倾城把纸条装进本身身上的荷包里,一脸严峻的问黄芪:“如何?玥姐姐没有大碍吧?”
这到底是真的,还是萧凤梧用心放出来的假动静?
萧凤梧一到军中便领了一个行军校尉的官职,却卖力着押运粮草。
等诊完脉,才问:“玥姐姐如何?”一张辩才发明声音有些沙哑。
顾倾城想起了本身那次在陋巷遇伏,说不定便是橘红的用心为之。
到当时,翠微翁主身子受损,昭容长公主必然不会放过顾倾城,而顾烨也定然毫不踌躇把她舍弃,如此一来,翠微翁主和顾倾城两两受损,而得利的倒是……
她再次轻拍翠微翁主的手背:“你已经动了胎气,不成复兴火。你在我这里安息一时,我送你回长公主府吧?如何说,你都是做长辈的,有些事情不便利说,还请长公主替你做主。”
到了傍晚,翠微翁主感受好些了,顾倾城才叫人备车,亲身护送着她,并且押送着橘红,来到长公主府。
翠微翁主又喝了几口水,神采间便舒缓了很多。
顾倾城一面大声叫黄芪出去,一边捡起了飘落到地上的那张纸条。
猛转头却看到橘红眼中一闪而逝的笑,她立即叫纫针:“带人把橘红看起来,如果跑了或者死了,你也提头来见!”
她们对视一眼,都在相互眼中看到了“邢皇后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