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赶紧上前道:“明天父皇命令让昭阳陪北燕国公主一同出宫玩耍,昭阳担忧外祖父,便特地过来瞧瞧。方才也听到了外祖父和娘舅们议论之事,外祖父,楚国和西蜀已经剑拔弩张,战事一触即发,此事已经迫在眉睫,在容不得外祖父思虑太多。”

沧蓝摇了点头道:“奴婢武功不高,听不逼真,只是该当很多。”话刚说完,眼中便俄然有了几分张皇之色:“越来越近了,前面也有人。”

陪着莫央玩闹了一天,昭阳在傍晚时分才同莫央分开了,只是却并未当即回宫,而是让马车车夫驾车去了太尉府。

昭阳一怔,心亦是提了起来:“有多少人?”

外祖母在屋中绣鞋子,一面同身边的刘嬷嬷说着话,并未见着外祖父。

太尉夫人愣了愣,才笑着道:“在呢,在书房,和你娘舅们说些事情,我让刘嬷嬷带你畴昔吧。”

“外祖父,娘舅。”昭阳快步走了畴昔。

昭阳听到此处,便快步走到了书房门口,推开了门。

昭阳咬了咬唇,沉默了好久,才道:“外祖父,裳儿曾经好几次见到沐王和孙尚志来往密切,且父皇已经下旨,封孙尚志的儿子为驸马。”

莫央说着,又顿了顿,“我说话不必然好听,但是却绝对是大实话。这个驸马一看就不是甚么好货品,方才我刚出去的时候,他一见到我,那眼神的确恨不得想要将我扛回家给他暖床。如许的人,不经验经验我内心不痛快。”

“死了。”沧蓝轻声道,仓猝将尸身推了出去,将马车车门关上了。

刘嬷嬷见昭阳出去,也有些骇怪,赶紧道:“公主来了?”

昭阳抬起眼来看了看柳传铭,才轻声道:“外祖父不如便按昭阳所言,先称病在家,且病情较重,主动上书给父皇,说情愿将一半兵符暂借给孙尚志孙将军,让孙将军带兵出征。”

“内里雪下得越来越大了,积雪太厚,我们得快些了。”昭阳轻声道。

“父皇的确已经赐了婚,大婚还得过几个月停止。”昭阳低声答复着。

昭阳说完,便又回身径直往书房去,刚走到书房门口,就听到内里有声音传了过来:“父亲,儿子明天倒是反对到了一封折子,是驻守在永康城的杨将军递呈上来的,内里的确如父亲所说,对父亲极尽阿谀,说但愿父亲出征,唯有父亲能够荡平西蜀国。”

外祖母眉眼间带着几分厉色,半晌才道:“我倒也想要晓得,究竟是谁想要算计我们柳家。不管是谁,我柳传铭都毫不会放过!”

从太尉府分开的时候,天已经完整黑了下来,且开端下起雪来,雪下得有些大。昭阳将手中的手炉抱得更紧了几分,沧蓝翻开了马车帘子让昭阳坐了上去,马车中烧着小火炉,倒是稍稍和缓了一些。

太尉府的门童见是昭阳,便赶紧将昭阳引着去了太尉和太尉夫人住着的清秋院。

沧蓝将昭阳手中已经有些冷了的手炉接了过来,重新装了炭火,才又递给了昭阳,正欲开口,神情却俄然变得有些奇特起来。

将马鞭扔到一旁,莫央太抬起眼来问昭阳:“刚才那人真是那淳安公主的驸马?”

莫央“啧啧”了两声,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:“我常听人说一句话,叫鱼配鱼虾配虾,乌龟配王八。他们两个,大抵就是乌龟王八之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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