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朝歌趴在他的胸口,当真的听着,喉间的那句“即便灰尘落定,我们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寻一处没人的处所,只要我们两小我。你是太子,是将来的一国之君,身上有太多的无可何如,岂能随心所欲的想如何就如何呢?”到底还是咽了归去。
他们小手拉着小手,一起跑过来,双双仰着小脑袋,甜甜的说:“爹爹,娘亲,你们返来了――”
等她醒来时,内里的天气早已大亮,温馨的阁房,独她一人。
这是此生她第二次,站在这个位置上,遥送外祖和兄长出征。
他的肩膀很宽广,度量很暖,他将她包裹,放心且富有她最神驰的安然感,垂垂地,叶朝歌在他的怀里渐渐添了睡意。
氛围太夸姣了,她不舍得去粉碎。
“那我们可说好了,届时,我就带你寻一处没有人的处所,就我们二人,白日里,你织布我种田,早晨,我们便一起安眠,凌晨,我们再一起睁眼醒来……”
扬声唤人。
按理说,外祖这么说,她该当能够稍稍放心一些的,毕竟外祖将她的话都记下了。
不一会,刘嬷嬷她们出去。
她做了一个梦。
正在刘嬷嬷揣摩着,是不是应当去寻一下子田伯,让他将府中的防卫再加强一些的时候,便听叶朝歌问她:“嬷嬷,小宝比来如何样?对房家娘子可还适应?”
……
“我这还不是被你给逼得!”卫韫瞪她,瞪了不过一会,便败下了阵,伸手揽过她,把人圈到怀里,“歌儿,如果有能够,我真的想这么做。”
祈盼他们安然返来,祈盼此生的门路,另走一条轨迹。
梦中的她和他,褪去繁华,洗去铅华,一身粗布荆钗,她绾着妇人的髻,他肩上扛着锄头,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在山野间。
但他晓得她喜好看到甚么,又喜好听到甚么。
睡梦中的叶朝歌,唇角含着笑,眼角流出晶莹的泪光……
可不知何故,从白日到现在,她的一颗心便有些不宁。
恩,六合间独他一人,她的天下只要他的那种。
翻身下床之际,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触上不远处的珐琅香炉,点点白雾腾空,屋子里飘散着熟谙的冰片香,沁民气脾。
叶朝歌坐起来,望着踱步而来的他,问:“你如何来了?”
卫韫突如其来的嗓音,在温馨的室内响起。
现在夜的夜,更显喧闹,乃至氛围中,模糊透出压抑的氛围。
刘嬷嬷忍不住的在心中叹了口气,之前在叶府也就罢了,怎地到了这将军府,太子爷还是故我,来此如过那无人之境普通?
脑海中不由闪现出白日,外祖拜别前的那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