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孙女,傅老夫人忘怀烦忧,轻巧道:“那丫头甚喜看书,此次也是适值对了症。”
太后一看,这盆植物比普通兰花的叶片宽,嫩绿的叶身全数镶了一道金边,长长的叶子伸展垂散,形似仙鹤。蓦地想起甚么,脸上亮了几分,问道:“这莫非就是郑先生养的折鹤兰?”折鹤兰在洛京早就远近闻名,可少有人见其真身,郑先生伺养的花草向来没有凡品。看来冯媛本日是有备而来。
秋姑姑回声道:“恰是呢,傅老夫人送的这盆花应时应景,奴婢看着也感觉舒坦。”然后躬身退下。
“你府里头不安闲我也传闻了些,不过这事非比平常,哀家需同皇上商讨才气决定。你现在好歹有诰命,也不消惊骇那些牛鬼蛇神。不管成与不成,过些天我都让人给你递个话。大热天的,你也别再进宫折腾了。”
老太君摇了下头,神情恍忽:“不好说。太后与冯家总有一份旧情在,我想着还是有几分能够的。”
“哦,传闻她治好了郑老夫人的病,甚么时候竟学会这等本领了?”太后虽有些迷惑,但大丰有不念大师跟应无伤具通天之能的卜算子,另有各怀本领的羽士、阴阳师,傅曼烟这点小聪明还不太看在眼里。
“喂,传闻了吗,吏部尚书梁大人家的蜜斯治好了御史大夫家的老夫人。”
傅老夫人面上露了几分哀色,“臣妾已经想好了。侯府里的环境,太后也是多少晓得些的。烟儿性子善,如果她做了县主,臣妾信赖府里几房人都能全须全尾,承平到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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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君得知后,神采还平常,不过声音里难掩感慨:“这是帮他父亲交的,我大房现在也有进项了。”
“臣妾谢太后恩情。”傅老夫人仍跪在太后脚边不远处,上了年纪就跪不住了,膝盖开端微微颤栗。
“臣妾并非为烟儿现在请封,只是将这个动机向太后与皇上禀报,以免今后上表时高耸。”安平侯府的爵位最多两三年就要定下人选,傅老夫人不过是叫皇上心底有个数,她这边也不消被人念叨过继之事。“烟儿聪明聪明,行事有度,臣妾过几年便将这府里的事情交给她管了。”
余太后思疑本身听错了。
太后抚了一下傅老夫人的手,“你来看我,还弄这些虚礼做甚么?有甚么话不好直说的。”
另有拂尘从四周请来的一个米大夫,也成了朴居的牢固客人。曼烟想着这里不比当代能够做体检,夏天厨房最易藏污纳垢,如果影响了朴居的那些食材还会传播疾病。以是曼烟让这个大夫给朴居统统的人都瞧瞧。
老太君也弄不清,曼烟前几天专门在园子里挑了几盆绿叶多的盆栽移进她的寝室,说是甚么水养植物,摆在屋里看着风凉。她今儿进宫,看着这盆最讨喜就带过来了。“郑先生说是金叶吊兰,臣妾倒是没看到有兰花。不过这花好赡养,夏天喜好水,多浇点水浇透了,屋里能感受风凉些。”
就此拜别,老太君卸下心头巨石,总算完成了这桩大事。她坐进软轿内,双手揉着膝盖,内心几次念叨:烟儿,祖母定会为你谋个好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