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冷冷的声声响起。“少打歪心机,外边那些人的工夫,哼……”
秦彻掌风一挥,明间的灯就亮了。他扯下此中一人的面巾,冷冷问道:“你们来干甚么?”
该死,真该死。
前面那群人眼里迸射出贪婪的光芒。现在十一月中了,做一票大的好过年。
如果此时有宵小冲进合欢苑……
荔枝领着人往琉璃院的方向走,一边耳听六路。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麋集,起码有四五十人。
一个蒙面人跳到常姨奶奶身后,捂住她的嘴:“三蜜斯住在那里,想活命就乖乖带我们去。”
第一拨人里又派了个偷鸡摸狗的打前锋,其别人则候在荔枝说的最大那间屋子外边。
话未说完,秦彻一脚踹向此人胸口,此人涎着的笑容刹时定格,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,疼得直在地上打滚。
“那人是谁?”
三拨人纷繁散开,各自找了埋没处躲藏。有人跳上屋顶,有人躲进南瓜田,另有人身影没入墙角。
周荀感觉这些小乞丐好用,也不想惹出事端,就留了他们的小命。走的时候,还被乞丐们唤作“大善人”。
“老迈,你说那是甚么宝贝,值这么多钱。我们这么多人,一人一千两银子,加起来上万两了。”
秦彻跳过院墙,朝合欢苑疾奔。此时方感觉,两个院子隔得实在太远了。
搬场是个大工程,每个主子都有一堆家什,府里的小厮婆子都累得够呛,忙活完就各自安息了。
傅烟芜不晓得一场大祸将至,还是忙着搬场。用了三四日工夫,总算差不离安设下来。
前锋真是个身经百战的梁上君子。拔刀、划拨、撬开、钻入门缝,又从怀里摸出两把稻草塞入门下。门从内里被翻开,没有半点声响。
有人动起了心机,如果能将那宝贝弄到手,一千两银子又算甚么。
“先撤。”
传闻这是三蜜斯的寝室,但是,床上躺着的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。
而后,到几个房间瞧了瞧,明月跟珠二叔已被迷晕,心中更是担忧烟芜。
内里的人估计迷烟差未几起效,筹办动起来了。
静夜还是是静夜,夜凉如水。
又有两人跳上屋顶,将几间房都丢了迷烟筒。
他悔怨起方才的打动。不该将他们全数杀掉的,都没鞠问今晚突袭侯府的究竟有多少人。
筹办事情结束,第一拨人连续进了明间。
金主开出的代价实在太好,铤而走险也值得。
黑衣人又是一掌,将荔枝劈晕了扔进草丛中。今晚主如果取东西,不宜节外生枝。
周洪想到周大人的交代,看向身后:“闻声了吗?出来找东西,我在这等着你们。”
“大侠饶命,大侠饶命。小的就是想偷点银子花,我家中另有长幼妻儿,不得已才调这活动的……”
荔枝闻声动静从前面跑出来,刚想脱手,被常氏用眼神制止。她假装惊骇,喏喏道:“别伤害主子,我这就带你们去。”
丑时中,侯府乌黑一片,西边的佛堂有了动静。
三民气底暗叫不好,这是个妙手,无声无息就杀了内里的人。
那些被朝廷通缉的江洋悍贼,多喜独来独往,没活的时候暗藏在小村庄当中。
到了琉璃院门口,荔枝瘫软在地上。“求你们了,奴婢不能出来的。进了院子直走,三蜜斯就住在最大的那间屋子,门口挂着水晶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