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人不测的是,此次袁氏做媒仍然没成。
别人都是成双成对,唯独本身形单影只。
看着丁九娘安静的笑容,宋青葙情知她意已决,再说也没甚么用处,叹口气,问道:“你找我有甚么事?”
钟琳惊奇不已,恨恨地说:“必定又是丁夫人闹甚么幺蛾子,前两年传闻丁智被人打得屁滚尿流,莫非她还不长记性?不知此次又给十娘许了甚么人家?”
丁九娘倒是心平气和,脸上仍挂着浅含笑意,“叫我圆明就行。”
宋青葙咬着唇,半是气半是讽地问:“那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,圆明师父?”
“可惜没有缘分。”宋青葙也跟着感喟,“我此次来是想请嫂子做媒,不晓得嫂子有没有空?”
宋青葙一愣,立即悔之不迭,如果明天不跟秦镇胶葛,或许还能拦住她。
宋青葙顿时无语,半晌,又幽幽道:“师太,有件事一向梗在内心,常常想起来,总不得安宁。”
宋青葙想到满脸稚气,让人垂怜的十娘,点点头,又问道:“十娘晓得你皈依之事?”
月湖里的荷花多数式微,徒留些许枯枝,千玉也不叫人拔,说留着枯荷,更能体味秋之况味。
自丁九娘处出来,宋青葙去见了慧真师太。
袁氏乐呵呵地说:“那我就跑一趟,不管成不成,谢媒礼不能少了。”
到了三月,秦铭亲身找工匠将他的住处重新修整了一番,宋青葙则去了趟武康侯府。
两人刚坐下不久,秦铭就带着楚星到了。
固然已经练得纯熟,但比及真正脱手的时候,秦镇另有有些胆怯,恐怕吃不准手劲,扎深或者扎浅了。
秦钧毫不坦白地说:“越快越好。”
屋里模糊传来木鱼声,以及低低的诵经声。
宋青葙环顾一圈,坐在椅子上,尽量安静地问:“甚么时候的事儿?”
宋青葙望着秦镇笑个不断。
钟琳“扑哧”一笑,“这倒是给打盹人送枕头,嫂子昨儿还说闲得发霉,你去说,她指定乐意。”
门开处,是穿戴青灰色道袍的丁九娘。
慧真了然地说:“大家有大家的命,大家有大家的缘,你不过一介凡人,岂能摆布别人的缘法?看开吧,统统都是老早就必定的。”
袁氏听着这话跟打哑谜似的颠三倒四,也未几问,原话跟楚老伯说了,再返来,就喜滋滋地说:“楚老伯同意了,说家里没甚么值钱之物,没筹办嫁奁,也不想要聘礼,就但愿孙女嫁过来,秦家人能好都雅待她,其他别无要求,婚期甚么的任由你们定。”
宋青葙神采突然涨得通红。
宋青葙一事不烦二主,又去武康侯府找袁氏。
此次轮到秦铭了,竟然还是如此。
闻风轩倒是动了些心机,刚进门处养了两缸并蒂莲,窗户上糊着红双喜,院子里架着竹竿,错落有致地挂着数十盏红灯笼,早晨点起来,别有一番情味。
新房是将本来秦铭跟秦钧住的小院打通,又加盖了一排后罩房,在西边墙上开了道门,便利收支,内里倒是没隔开,仍与清平侯府通着。
宋青葙跟秦镇老早就去了,一方面是给秦铭做面子,另一方面倒是两人都喜幸亏亭子里说话,特别现在不冷不热的季候,看着天高云淡,表情格外开阔。
秦钧耐不住了,等认亲礼一结束,就跑到望海堂,对宋青葙施了一礼,“嫂子,二哥已经结婚了,我的事甚么时候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