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中贡院四周有家笔墨铺子,收益极好。
那些都是通天的人物,惹不得碰不得。
短短一番话,激起宋青葙心中无穷感慨。
宋青葙重重地叹一声,翻开衣柜胡乱翻着衣服。
大舅母四十多岁,穿了件秋香色的潞绸褙子,乌黑的头发绾成圆髻,看上去沉着慎重。二舅母则穿戴大红绣月季花的褙子,墨发梳了个时髦的牡丹髻,显得非常精干。
“碰到个惹不起的人。”宋青葙简短地讲了讲丁骏之事。
宋青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,安设好舅母等人,回到西配房。
“另有我,”二舅母接口,“有甚么事就找二舅母,我不可,家里另有三个爷们儿。”
丁骏跟郑德显可分歧。
秋绫反倒沉着下来,沉声道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女人放宽解,天大的祸,大师一起担着就是。”又安抚般笑笑,“之前二奶奶常说,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。”
宋青葙压抑住内心的冲动,道:“那就劳烦赵掌柜帮我物色个管事,嗯,一事不烦二主,店面的事也交给您了。找好了,我们一起去看看,合计合计铺子如何安插,如何打着名声?”
常贵捏着沉甸甸的荷包,沉声道:“店主放心,定不辱任务。”
宋青葙点点头。
没想到,娘舅一家却对她亲厚至此,千里迢迢地赶到京都来。
秋绫这才重视到她的非常,忙问:“出了甚么事?”
碧柳答复:“阿谁镖局早散了,传闻是店主获咎了人,开不下去了。女人探听这个干甚么?”
大舅母跟二舅母既是妯娌又是姑表姊妹,两人干系好得很。
碧柳笑道:“这倒轻易,平常会点工夫的人都干得了。”
仓促梳洗罢,宋青葙便赶往花厅,尚未走近,就听到噪杂的说话声。
宋青葙闻言,一挑眉,“既是轻易,干脆再找小我一并查查丁骏的底儿。”
掌柜们都是用了多年的白叟,账目做得一清二楚,宋青葙从未打仗过帐本,也看得明显白白。
碧柳已经返来了,正呆坐在杌子上不知想甚么。
二舅母生了三个儿子,大的刚结婚,小的跟宋青葙普通年纪。
“我不管有没有好处,内心解气就行。”二舅母振振有词地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