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柳想了想,“纸条会不会是常大叔写的?没准他夜里暗里出来看了看,急着禀报您,就写了纸条。”
第二天,秦镇兴高采烈地去扁担胡同转悠。阿谁女子看到纸条会是甚么神采,欢畅还是难过?郑三好男色,那女子该死了心吧?不对,郑三包、养了个小相公,可也没说不喜好女子,没准她还欢畅呢?
碧柳见她醒来,忙不迭展开手中的纸条。
天空墨蓝,繁星无数,一眨一眨得就像那人的眼睛。
一番话,崩豆似的说得又快又急。
宋青葙紧接着问:“那人长得甚么样?”
明天宋青葙定好铺子,赵掌柜立马找人量了尺寸,大抵画了个草图。现下,宋青葙正盯着草图,参详着那边安桌椅,那边摆长案,那边放笔墨,听到两人一惊一乍的描述,不由皱了皱眉,想起阿谁奇特的灰衣人。
宋青葙蹙眉,她也曾猜想过郑德显能够好男风,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纸条是谁送来的,那报酬甚么要如许做?
宋青葙内心一动,笑道:“铺子的事,表嫂不消愁。我正筹算在后罩房那边起几间铺子,开春完工,估计4、蒲月就盖起来了。草厂胡同离这里就隔着两条街,来回也便宜,我把后罩房西边两间隔出个跨院,恰好给表哥做个歇脚的地儿。”
她转向碧柳,“你偷偷看看是不是有天在小市街打墨客那人,如果是,你就奉告他两句话,要不是,就算了。”
碧柳笑道:“读甚么书,要能读书谁还干走镖的差事?”
宋青葙一听不是灰衣人,稍稍松了口气,可又想是不是丁骏派人来探她的秘闻,禁不住又严峻起来。
宋青葙瞪她一眼,接着看草图,思路却不由自主地又飞到那人身上,他到底是谁,如何晓得她住在这里?
彻夜的星星真都雅,那人的眼睛也都雅,敞亮又和顺。不但是眼睛,另有那对浅浅的酒涡,另有那条藕荷色的裙子,他之前如何就没感觉,那种极浅的藕荷色做成裙子会那么超脱,那么——他找不出词来描述,归正就是都雅。
宋青葙道:“就是二姐姐出阁那天,你去追褚先生,他缠着我问这事,我没理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