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夫人皱着眉头感喟,“你这孩子,不是说宋三娘要跟清平侯攀亲,传出去又把秦家给获咎了。”
郑夫人见了,眼圈一红又要落泪。
郑德显兄妹在大门口下了马车,径直走进二门。
阿美正试穿衣物,听到脚步声,本能地转头看了看,迎了出来。
郑德显不疑有他,迈着方步往西配房走去。
郑德怡趁热打铁,“那花我怕被别人瞥见,没往家里搬,就放在鼓楼那边的小宅子里,三哥帮我此次,转头我有了名种菊花就送给三哥。”
郑德怡惊得目瞪口呆,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奔出二门。
这处宅院平常是空的,只倒厦厅里住着郑德怡的两家陪房,一家姓宋,一家姓王。
郑德怡沉声问道:“没出甚么不对吧?”
小厮两手各提着一壶酒,闻言,将酒壶往地上一放,从速跑畴昔。
阿美早就醒了,却没哭没闹,反而很高兴。因为睡得是雕花木床,盖得是大红锦缎子被,比三圣庵厨房后院里的被褥软和舒畅多了。
更好笑的是她的长相,脸盘子挺大,一双眼睛却极小,像一只烧饼上缀着两粒黑芝麻,鼻子塌得几近很面庞齐平,嘴巴半张着,暗黄色的门牙上挂着片绿油油的菜叶子。
现在传闻要去品鉴兰花,并且郑德怡陪嫁的宅子位置不错,是个闹中取静的地儿,他之前的朋友很少往那边去,不怕碰到熟人。
郑夫人起家,“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阿美眨着亮晶晶的小眼睛直直地盯着郑德显,压根没闻声他在说甚么。
郑夫人点着她的额头道:“你都当娘的人了,如何干这类胡涂事,这但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。”
郑德怡顿时花容失容,“当啷”手里的茶盅蓦地落地,摔得粉碎。她一咬牙一顿脚,不顾多年遭到的杰出家教,小跑着追了出去。
郑德显自夸为闲散名流,对兰花、菊花以及玉石山石等风雅之物颇体味,闻言便有几用心动。
郑德显踌躇会就承诺了,重新梳了头发,戴上白玉冠,又换了亮蓝色直缀,腰间束着白玉带,便有了几分本来的翩翩佳公子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