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轻浮的素绢屏风,宋青葙暖和地开口,“望海堂内院是秋绫管着,外院我想交给你来管。眼下有几件事要你考虑着办,第1、后罩房西边盖间大厨房,专门做点心用的;正房耳房内里加盖两间库房;另有把穿堂改成议事厅。大厨房最紧急,我想开秋就能盖出来。第2、找人牙子买几个下人,要手脚矫捷口风紧的。第3、在前头花圃修堵围墙隔成两半,外头给爷们吃酒用,里头专门欢迎女客赏花喝茶。转头你写个章程出来,给世子爷过过目。”
秦镇满足地低叹一声,俯在她耳边柔声道:“阿青,真好。你呢,你感觉好不好?”
宋青葙迎上他的目光,浅浅地笑,“不饿,就是有点渴,世子爷吃了么?”
千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,素绢上绣着满池莲,莲叶田田,莲花亭亭,透过素绢,模糊能够看到阿谁袅娜的身影。
宋青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,她记得他如何用舌尖挑开肚兜;她还记得他如何和顺地亲吻她;她也记得,他凝睇着她,细细地磨,渐渐地磨,生生研磨出一种天长地久天荒地老的感受;她更记得本身如何缠在他身上说喜好,说还要……
但是,昨夜的滋味实在太美好,太愉悦……
他毫不踌躇地将身上统统的银两都押在五年上。
秦镇将残茶喝了,答道:“凤栖的帐本,林蒙明儿巳正过来。”
宋青葙轻声道:“等我看过画再说。”起家,分开。
月光如水,和顺地拂着她的身材。
宋青葙微微一笑,“得月楼是酒楼,处在小市街,想红利,必须得减掉不需求的开支;凤栖不一样,凤栖的破钞都在糖、油、鸡蛋上,这些东西的代价都是稀有的,现下凤栖无益润,我们得看看利是打哪儿来的,好好把利润扩大。”
千玉躬身长揖,“林蒙替师兄感谢夫人。”
宋青葙柔声道:“世子爷是做大事的人,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。”
秦镇轻笑,扶住她的腰身,用力行动起来。
千玉轻笑,“夫人无妨猜猜看?帮衬凤栖的客人跟良木的客人大不一样。”
相隔半个坊的大长公主府,郑德怡也在唉声感喟。
秦镇将肚兜递给她,柔声道:“明天就穿它,好不好?”
宋青葙思虑下,面前一亮,“既然破钞没甚么窜改,申明做出来的点心数量跟之前差未几,那就是代价上去了,想必是换了新点心?”
宋青葙窝在秦镇怀里,自发主动地换了个舒畅的姿式,渐渐阖上了眼睛。
千玉有半晌失神,想起上元节的前夕,她也是这般隔着屏风,淡然却果断地说,“记着,明日过后,你不认得我,我也不认得你。”
秦镇浑身高低都是满足,他的媳妇真都雅。
他听她的话,从未曾刺探过她的动静。可他晓得,她住在三圣庵,他也晓得郑德显欺辱傻女之事定与她有关,再厥后,他传闻她嫁给了秦镇。
宋青葙垂下视线,几不成闻地“嗯”了声。
这不是她找出来的。
秦镇欠身看看更漏,“差一刻辰正,你不再睡会儿?”
马车辚辚,宋青葙斜倚在车壁上,眉眼迷离,绯红的脸颊艳如桃花,气味里有淡淡酒香。
碧柳不由皱了皱眉,之前千玉就私行闯到屏风后,现在女人已嫁人了,他还用这类轻浮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