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艾看着喜床上,仍精力抖擞的阿美,又看看炕上已侧回身的郑德显,不知何去何从。
故意去炕上,可她毕竟还是个未经人~事的女人,没法太旷达。
因是夏季,炕上铺着厚厚的棉毯,上面又是一层锦缎。郑德显翻开炕柜,抽出床棉被,展开躺下了。
郑德显闭下眼,忍耐着道:“不必!”
只是宋家门庭低,家声也不太明净,说出去太丢人。
阿美大胜,拍动手喝采,笑得前仰后合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,混着鼻涕口水,抹了一脸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不肯定是否能双更,妹子们不消等~
阿美听到她们的话,毫不害怕,反而当作了玩乐之事,跳着脚笑,“来抓我,抓我。”
蔷薇跟紫藤顾不得阿美,两人一左一右将严妈妈架到椅子上坐好,撩开中衣一看,腰眼上鲜明有个青紫的大足迹。
郑夫人这边劝人多喝几杯,那边让着人吃菜,乐得合不拢嘴。
梦中很甜美,有温文尔雅的白衣公子携着她的手奔驰在花间。
强压下心头的欢乐与雀跃,轻声道:“妾身服侍世子爷换衣吧?”伸手去解他衣衫的束带。
公子俯身吻上了她的额角……
正含混着,俄然听到蔷薇清脆的声音,“世子爷返来了。”
这事不能硬来,还是等郑夫人作主。
宋青艾委曲地说:“刚才有个丫环去回夫人了,还没返来。”
严妈妈顿时心惊,傻姨娘的力量如何这么大,如果不巧被踢在心口窝上,这不要了老命?
宋青艾看着只犯恶心。
她上床没脱鞋,一双脏得看不出本来色彩的布鞋就在被子上踩来踩去。
想了想,忍着气叮咛,“紫藤服侍女人卸了钗环换下喜服,蔷薇扶着我到后罩房歇歇。”
丫环们如梦方醒,紫藤去净房端了洗脸水过来。
严妈妈皱着眉头,叫着蔷薇紫藤一起,道:“我摁住她的头,你们两人抱着她的腿合力抬出去。”
宋青艾磨蹭着坐到床边,只盼着阿美快点睡,快点睡。
蔷薇承诺着,一溜小跑回了新房,而出去找郑夫人的丫环仍没返来。
严妈妈记得箱笼里收着几贴跌打毁伤的膏药,叮咛蔷薇找出来,凑在灯前烤化了,朝着腰眼阿谁大足迹摁了上去。
来宾也都心知肚明,洞房花烛人间极乐,不会用心灌醉新郎官,害人家不能洞房。
难怪方才那些人都不敢脱手。
蔷薇无法地摇点头,“还精力着。”
严妈妈疼得“哎呦哎呦”叫喊,又见那两个丫头傻乎乎地站着不动,宋青艾只顾着垂眸落泪,连上前看一眼都没有,不免有几分绝望与心寒。
郑德显只想娶个媳妇返来对付郑夫人没完没了的唠叨,底子没想过洞房,也完整没有兴趣没有才气洞房。
宋青艾一个激灵站起来,恭敬地迎上去,许是走得过急,站定时就停在郑德显面前,他身上的酒香异化着好闻的熏香就直直地扑过来。宋青艾直感觉心又开端跳得混乱起来,脸也热得发烫。
宋青艾大惊,顾不得洗漱,跑到门口,问蔷薇,“世子爷呢?”
蔷薇则搀着严妈妈一瘸一拐地回光临时安排给她们的住处。
宋青艾不断念,挪着小碎步,追到净房门口,隔着帘幕,再问:“妾身服侍世子爷沐浴?”
丫环暴露个怜悯的笑容,“等睡了到外头唤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