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两人豪情还好的那几年里,沈承宣常常将宦途上碰到的烦恼说给老婆听,而老婆也总能提出很好的建议,或者恰到好处地开解他。
床上的柳姨娘的嗟叹却俄然停顿了半晌。
宜生进了院门,走到檐下,没有看沈承宣。抬脚就要往里走。
“这如何是你的错。”沈承宣肝火未减,“不欢畅便能够去撞姨娘,拿凶器想杀姨娘?这么小就如此凶恶,等长大了,那还了得?!”
没人重视到这小小的细节。
脸抓花了。
又指向秦姨娘:“人是你推的,猫也是你扔在她脸上的。”秦姨娘立即哭着喊冤。
想起昔日各种,他又起了和好的心机,主动登了老婆的院门。
宜生没有理睬他,只转头问阿杏:“如何回事?”
他带着诘责和气愤地话出了口,宜生脚步微顿,抬眼看了他一眼,利落地屈身施礼:“见过夫君。”
阿杏嘴唇紧抿,面上仿佛罩着一层寒霜,乌黑的眸子在秦姨娘和躺在床上的柳姨娘身上转了个圈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