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刀斩乱麻,从速摒挡清楚才是闲事。
文竹自幼燕奉侍在乔湛身边,晓得侯爷本就是想和大奶奶好好过的,只是大奶奶本来行事胡涂,才生分起来。现在大奶奶回转过来,侯爷的态度天然是支撑的。
红缨已经面如死灰。
苏姨娘和程姨娘还好,翠姨娘却没忍住眼底的惊奇。沈惜竟然要她们立端方?
红缨捂着脸,想哭又不敢大声,恐怕惹怒沈惜,真的把红烙铁拿上来,亦或是让她跪在碎瓷片上。
“如果不说实话,便用这红烙铁烙你扯谎的嘴。”沈惜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火炉和烙铁,笑容愈发温和,像是娇妍的花朵缓缓绽放。“如果硬扛着不说,便跪在这碎瓷片上,好生想明白了。”
程姨娘和翠姨娘都是原主替乔湛抬的,翠姨娘生得妖妖娆娆,五官姣好,透着一股子媚气;程姨娘则是一副温婉模样,似水般和顺可儿,颇通些琴棋书画,是个才女。
“回大奶奶的话,小的鄙人,却也跟侯爷见地过锦衣卫拷问人的体例。”文竹恭恭敬敬的道:“如果有需求拷问的人,您尽管交给小的,别脏了您的手。”
“请姨娘们过来!”沈惜远远的看到几人想溜,便出了声。
“奴婢知错了,求侯爷开恩,让大奶奶饶过奴婢一命!”红缨带着破釜沉舟的决计,梨花带雨的哭诉道:“大奶奶要拿热烙铁烙奴婢的嘴!还要奴婢跪在碎瓷片上!”
沈惜嘲笑一声,公然是个不俗的,竟还晓得威胁人了?
如果昔日也就罢了,她们还能有不从的余地。现下乔湛就在正房中,她们还是乖乖听话的好。
沈惜不由皱了眉。
沈惜笑得愈发光辉。
“你看着办。”乔湛仿佛没把面前的事放在心上,也没把地上的碎瓷片和烙铁火炉放在眼里,他神采如常对身后的文竹道:“你在这儿听候大奶奶的叮咛。”
两人收了手,站回到沈惜身边。
本来抱着看热烈看好戏的三人,不由背脊发凉。
“好了,让她说说话,我们这儿可不是一言堂。”沈惜让两位嬷嬷停手,笑盈盈的看着红缨道:“我是讲事理的人。”
沈惜面不改色,还是浅笑看着乔湛,神采淡定安然。
恰好沈惜也没想跟乔三夫人闹僵,如果真的闹出性命来,乔三夫人倒乐得抓住长房的把柄去做些甚么。另有至今都不动声色的太夫人――谁晓得她有甚么筹算。
不提红缨作何感触,抄手游廊上的三个姨娘,已经吓出了一身盗汗。谁都没有想到,沈惜竟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来。
姨娘们这才反应过来,莫非沈惜这是杀鸡儆猴?用心做给她们看的?沈惜会有如许的心机吗?
沈惜心中有底,比及乔湛走后,从安闲容的在大圈椅上重新坐下。
说着,沈惜便拿过一个看起来做工粗糙的茶壶,悄悄放手。
“大奶奶饶命!”红缨被吓到了,忙表忠心道:“奴婢不近身奉侍!甘心做个洒扫的丫环,只做些粗活便是了!奴婢并没有非分之想!”
她断不敢再有非分之想,不敢再想留在这儿做妾做丫环的,凡事保命要紧。
她不顾空中上已经被骄阳烤得模糊发烫,膝行畴昔,紧紧攥住了乔湛的官服下摆,还想要去抱乔湛的腿。
红缨吓得瑟瑟颤栗,告饶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好,她完整把大奶奶给获咎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