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平伯府新任伯夫人调用先室嫁奁一事,毕竟还是传了出去,而与此同时,顾青竹的大名现在也成了众夫人蜜斯集会时,经常提起的,毕竟她是以女儿的身份,主意向父亲与继母提出要收回先母嫁奁的,并且态度刁悍,直接找了舅家来主持公道,仿佛一副索债的模样,固然讨要母亲嫁奁,并没有甚么错,但她大张旗鼓,劳师动众,将父亲和继母逼得下不来台,从孝道的角度来讲,确切有些动手太重,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印象。
不等他说完,秦氏就打断:“只怕甚么?偌大个伯府,莫非连几个下人的饭都供不起吗?”
头一次对祁暄生出了腻烦,此人如何就听不明白呢。前次她都跟他说的那么直白了,还对他动了手,要他另有点明智的话,就不该该来胶葛了。
沈博固然分开了都城,但怕顾青竹打理不过来,特地让沈家本家的几个掌柜过来,同一的将顾青竹的铺子停止了一番梳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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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青竹果然来了仁恩堂,为了制止费事,她换了一身男装,将头发梳成一个羽士发髻,看着就像个眉清目秀的医馆小伴计。
老刘抬眼,看着秦氏:“夫人,一下子多这么多人的开消,只怕……”
顾家的马车停靠在医馆右边的巷子里,她每天早上来,早晨归,平静了几日,不过这两天,每次她出门的时候,都能在另一边的转角处瞥见祁暄牵着马堵她。
老刘得了老夫人的话,内心就有底了。
退下以后,就去了回事处,没多会儿,回事处就拿着厚厚的一沓票据去了西芩园,既然是新夫人做主把人留下来的,那么安排人去那里的决定,天然要交给新夫人做才行。免得将来,有些人倒打一耙,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反而说不清楚。
秦氏看着管事老刘:“那依你的话,该如何办?”
“回夫人,如果让老奴来讲的话,把这七千八百两银子分给那些伴计,让他们自谋前程去,我们府里不缺人,如许一来,就不消打搅原有的糊口。”老刘说的是实话。
老刘一走,秦氏就迫不及待将银票拿起一张张点了又点,心道一句:沈氏的嫁奁全都落到顾青竹手里,这下那丫头但是真发财了,一脱手就这么多银子,也不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