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远盖着被子,直挺挺的靠在软枕上,抬眼看了她一眼,冷道:“我的纸,是你让换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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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随赵林回声出去:“伯爷,甚么事?”
张二不明以是,拿起箔花纸看了看,点头道:“是,是小的出去采买的。”
吃了几块糕点,算是早餐,顾青竹对陈氏说道:“祖母,我去医馆了,正月十五过后,医馆里该忙起来了。”
“伯爷,这,这不是您往昔用的箔花纸,您往昔用的是特级纸,但这张只是浅显纸,代价便宜了十倍,质量必定比不上特级纸啊。”
顾青竹拿起第二块糕点, 让吴嬷嬷给倒了杯茶,安闲回道:“没有的事,听她们瞎扯。陆公子就是谢我给他治了腿, 这才照顾了些, 陆家家风比较客气吧。”
顾青竹头也没抬, 兀自吃糕点,趁着喝茶的空档回了句:“我铺子里挺忙的,没时候教你。”
虽说他们上一世是伉俪,有过伉俪之实,但是重来一世,她与祁暄没有任何干系了,她凭甚么还让他予取予求,想来找她就找她,想非礼就非礼,凭甚么她不能抵挡?凭甚么老是她被欺负?
宋锦如吐了吐舌,没再多言。
顾知远很活力,本来表情特别好,在家喝喝茶,写写字,放松放松,可没想到却碰到这么个破事儿。
“还真敢说。这是你昔日买的纸吗?乱来我不懂是不是?我奉告你,我用了那么多年的纸,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!”
“来人!”对着书房外大喊一声。
顾玉瑶的话固然这么说, 但是内心才不是这么想的,顾青竹有甚么本事,不过就是看了几本医术, 跟个老大夫学了几天, 安国公府里刚巧救了陆公子, 有甚么大不了的。
顾秋娘对宋锦如佯装活力瞪了一眼:“捕风捉影。这些话可不准到内里说,事关你二姐姐的名声。”
顾知远闭着眼睛沉着好一会儿后,才重重拍了拍桌子:“的确混闹!”
顾知远耐着性子听秦氏说了那一大堆果子不果子,大小不大小的事儿,的确难以设想,这类贩子之言出自狷介有才的秦氏之口,不等她说完,就打断她:
来到书案背面,铺上一张箔花纸,挑了一支簪花小楷笔,明天的表情合适写一篇小字,如果阐扬的好,裱起来挂到书房里日日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