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口气，伸脱手，渐渐拂过她的头发，一下一下，笑容垂垂淡下来。
“没事，不消客气。”高劲送她出门口，“要不要跟你奶奶打个号召？如果返来的太晚，她能够会担忧。”
高劲表情不是很好，但愿不会失眠。
顾襄收起手机，跟高劲道别。
“现在？”顾襄定睛朝墙壁上的挂钟看去。
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。
“行，我先替你理好。已经十二点多了，你重视安然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想起来了，文阿姨就住劈面小区。”
顾襄开口：“于大夫？”
“……”焦忞放下饮料，“如何回事？”
高劲声音降落，腔调暖和温馨，说一张照片就像在讲一个故事，她没法看清的日期在她脑海中垂垂变得立体起来。
顾襄朝窗外望去：“返来了。”
“那不打搅你了，早点歇息，晚安。”
***
顾襄也不推让，把支票收进钱包。
“晓得晚，还大半夜待在邻居家里？”焦忞像是随口带出一句。
顾襄说：“你是好人，但善于坑蒙诱骗。”
“还没有返来吗？”
于主任笑着说：“那我带你观光一下。本来约你明天也没题目，不过我下午要去趟儿童病院做交换，他们的临终体贴项目做的比我们早，有很多经历值得我们学习。”
座椅微震，铃声骤响。
他明天还要上班。
她每次坐车都犯困，这个风俗看来是改不了了。
焦忞侧头看了她一眼，笑着：“好。”
“男人最会花言巧语，他为甚么这么乐于助人？我不信当代另有活雷锋。”焦忞想撬开她的脑袋，“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，你跟他才熟谙几天，他就把你骗家里去了，下次就把你骗进房……”
他刚洗过澡，下|身围了一条浴巾。身下水渍还没擦干，水珠顺着健硕的肌肉往下滑。
“唔……”焦忞捏了下方向盘，随即松开，陪她一道下车。
“是我。”于主任走近她，“你妈妈跟我约的时候是明天，你如何现在过来了？”
二楼阳台有坐位，能听到楼下清幽的歌声，也不会被人打搅。焦忞叫了两杯饮料，又点了一份果盘。
电话那头的焦忞俄然问：“你家有男人？”
难怪她情愿上他家来看照片，因为她担忧他会有所顾忌。
焦忞喝了一口饮料，问她：“你跟你那邻居熟谙好久了？如何这么晚还在别人家里？”
“你返来了吗？”
顾襄找到手机，半睁着眼睛接起电话：“喂？”声音还是刚睡醒时的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