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。”高劲吃着大虾说。
佟灿灿：“不晓得，有多少发多少。”
半干的几根头发贴住了她的嘴角，苦涩的汁水在她唇上泛着诱人的光。
顾襄又坐回了餐椅上，现在她正吃着莲雾，一口咬下去，又脆又爽，水润多汁。
高美慧一肚子苦水：“你说文阿姨要真是老赖倒好了，真刀真枪轻易处理，但是你看她，每个月退休金六千，五千都给我，还去公证处立遗言，说等她去了，把屋子卖了，百分之五十的房钱给我，我要她这么多钱干甚么。哎，你说她真故意，为甚么现在不卖了屋子？”
“我感觉，你如许做很不好。”灿灿爸扶了扶眼镜，说。
顾襄拿着日记本，坐在地板上发楞。
顾襄想了想，去厨房把整盘莲雾都拿了过来，一声不吭地放到茶几上。
手机一向没有动静，高劲并不在乎。
佟灿灿吃着莲雾，说：“就是我们中间装修前的照片吗？你要看？”
顾襄一贯自认心如止水，现在却很想翻个白眼。
就跟短手仓鼠一样。
佟灿灿：“哥，给我病院的老照片。”
佟灿灿把手机还给她，顾襄拿过一看――
“有甚么不好。”高美慧坐下来，给他夹了一块排骨，“我如果不好，当初就不会一听到她有事，就二话不说去银行提钱，连欠条都没让姓顾的写。我就是人太好了，美意没好报，谁晓得快八|九年的老邻居了，竟然给我来一出诈|骗。”
抬起眼，小孙女递动手，面无神采。
“你又不熟谙她，”高美慧不乐意了，“你如何晓得她哪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