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回身,笑了笑:“来,韩谈且坐,说说这一起的所见所闻,想哪说哪。”
沉默很久,胡亥长叹一声:“典客一身谋国之才,隐居临洮小城,倒是屈才了!”
韩谈铺好了一张大草席,又捧来一坛黄米酒。胡亥与韩谈嬴恒席地而坐,对着天涯一钩残月,海阔天空的提及了陇西之行。
“典客不必多礼!”胡亥悠悠一笑,道:“起来!”
可立碑之地,无不是版图,亦或者泰山之巅。对于一座平白无奇的小山立碑,韩谈还是第一次见。
……
瞥了一眼家老,胡亥安闲一笑:“鄙人确切来自咸阳,家老只需求奉告顿弱大人一句――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,便是。”
韩谈一阵愣怔,他没有想到胡亥竟然要立碑。对于立碑一事,自古帝王皆有之。此中以始天子为盛。
“巍巍岷州,千年风华竟是如此雄奇!”胡亥搁下酒碗,凝睇着灯火如流星的临洮县城,不由由衷一叹。
“陛下,天过四更,该安息了。”韩谈眼底掠过一丝担忧,忍不住劝谏一声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是!”
“朕晓得了!”
“好!”
“子恒,如果你为陇西郡守,当如何治民,以求国富民强?”胡亥饶有兴趣的看着嬴恒,心头微动。
当一行人踏足这里,胡亥不由笑了。面前的这统统都确实无疑的证明了,他对顿弱的猜想没有错。
“是!”
胡亥搁笔,凝睇着岷山之巅的红日,轻声,道:“前面带路,随朕前去拜见典客顿弱!”
……
“特别是陇西之地,更是瘠薄。”嬴恒眼底有精光掠过:“陛下,如果陇西之地不富庶,老秦人根底动乱,大秦帝国将会伤害。”
“子恒,传令铁鹰锐士隐入城中,查清楚典客顿弱的环境!”
处置谍报等阴暗权势的人,常常比其别人要想的多。
“禀报陛下,天气将暗,我等还是下山以后,在客舍安息。”嬴恒快步走过来禀报。
“故交以后,特来拜见典客!”胡亥嘴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意:“家老速去禀报,典客不会不见!”
“好!”胡亥摇点头:“带路――”
“赵高擅权!”顿弱愣怔半晌,一声粗重的感喟:“老臣若不走,丞相便是例子!”
……
有道是大模糊于市,小模糊于野。安闲隐居而世人不知,这才是真正的大隐之人。看到这里,胡亥对顿弱更加等候。
……
胡亥清楚顿弱已经清楚了他的身份,本来觉得顿弱会亲身出迎。却不料,仅仅只要一个家老。
……
“叩门!”
“老臣顿弱拜见陛下!”家老不熟谙胡亥,但是就算胡亥化成灰,顿弱也熟谙。
愣怔半晌,韩谈当即深深一躬,道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