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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大的号子声,传遍军中。一时候,士气高涨,气势如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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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朕号令:一万甲士分红两班迎敌,每班五千,每两个时候一轮换,一千游击手,那边吃力当即援助那边。”
北面的魏军与南面的齐军,劈面的是树木林立,怪石嶙峋的大山。雄师站在山下,只能遥遥瞥见函谷关上的旗号烽火罢了。
“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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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!”
“咚,咚,咚——!”
倏忽之间,隆隆战鼓掠过田野,三个庞大的步兵方阵推着云车,抬着云梯,怒云翻卷普通向这座连缀群山中的小关城压来。
城外大道连同道边低缓山坡,统共也就一二里宽。这是函谷关的轴心,也是攻城的首要方向。
这一刻,胡亥还记得通武侯王贲临出关前的话:“陛下,雄师一旦攻城,一万雄师,可否支撑三日?”
本日在城头一望,胡亥便晓得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。因为对于当代作战陌生,他只能遵循预先的运营来摆设。
对于浴血疆场的军兵来讲,赏金多少,原是身外之物,当真战死了还不必然能够领获得。
“咻、咻、咻——”
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!”
“檑石策动!”
庞大的号子,带着果断横扫千军的信心,如同一阵沉雷向远方碾压而去。这是胡亥的决计,亦是秦军将士的信心。
“咚,咚,咚——”
齐魏赵全军各率一万雄师攻城,但是面对的地形却大相径庭。居中猛攻的赵军,朴重面耸峙的箭楼。
一时候,函谷关的箭楼城墙被漫天而来的箭雨淹没,恍惚的几近从峡谷之间突然消逝了。
一举火把,顿时燎原大火顺着山势烧了上去,火借风势,大火冲天而起,就像是一条火龙在渡劫。
齐军一声号令,从后军辎重车搬来几十桶火油,专门浇泼到林木富强处,十月之际,恰是暮秋,草木已经干黄。
“呜——”
司马卬篡夺头功心切,长剑徒然出鞘:“百人一副云梯,千人一架云车,当即攻城,三千弓弩手正面压抑秦军箭矢!”
司马卬面色乌青,想喊一句硬是喊不出来,憋的半晌,跳脚大吼:“第二阵再上!拿不下函谷关,都给我死!”
“擂鼓,杀敌!”徒然间,胡亥手持铁戟,振臂高呼。
“咚咚咚,咚!”
胡亥手中的鼓槌狠狠的砸在羊皮鼓面,蓦地长吼: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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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雄师退后!”
不说猛攻,就算是爬到长城脚下恐怕也是难上加难!
王贲沉默了一会儿:“好,臣不增兵。但起烽火,算陛下开打,支撑三日,足以!”
田间在山坡大石上瞭望半晌,看了看风向,猛的一咬牙吼:“烧!——烧光这些山林,踏出一条路来!”
城头胡亥大吼一声:“点起烽火烽火——打!”
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!”
麋集的巨石沿着城墙斜面隆隆滚砸下来,一浪接着一浪,连缀不断。云车云梯在这隆隆巨石狠恶撞击下,一片咔嚓咔嚓,瞬息之间,被摧毁。
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!”
滚滚浓烟化作一条盖古凌今的黑龙,随风扶摇直上九万里。就算是函谷关城墙上的烽火烽火,在这一刻也为之失容。
“唯!”
“咚咚咚咚咚咚!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