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吁!”
……
只是比以往显得更加冷僻,但气吞天下的气势犹在!
秦国百姓比邻而居,五户一伍,十户一什,常日得好好种地,不准随便离乡。
张苍见地过尉缭的锋利,更是闻其名久矣。先有通武候王贲横空出世,现在又一个国尉呈现。
随及接过尉缭的验、传,双手交给士卒,悄悄的立于一旁。
……
望着家老拜别,尉陌:“爷爷,廷尉会晤我们么?”
“会的!”
车速不疾不徐,驶到廷尉府前车马场停稳。骏马一声嘶鸣,门尉便见一老一少下了车,向着廷尉府而去。
正因为如此,张苍对尉缭,不但有畏敬,更怀有戴德。
因为最靠近王城,又是朝廷中枢吏员。这片地区变成了皇城禁卫连带卖力的保护区,平常很少有非官府车马收支此地。
……
这让张苍对于大秦的将来,极其自傲。
……
特别是军中士卒!
大秦帝国律法之完整,履行之深度,远超世人设想。百年的推行,早已经让秦法深切秦人血肉灵魂。
“可有验、传?”
因为大雪初停,气候还是很冷。咸阳城中百姓,大多身穿粗衣麻布,非紧急大事,都不挑选出门。
这片坊区,叫做中午坊,是最靠近皇城的一片官邸,居住者大多是日夜收支皇城的长史署官吏。
辎车刚进中午街,便引来了皇城西门尉的目光,因为比来咸阳局势不稳,盘问极其严格,门尉自是严峻。
尉陌埋头在褡裢里掏了掏,将杨木板制成的“验”,以及柳木条削成的“传”谨慎取出。
……
很久,士卒查完“验、传”见不似造假,神采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。天下同一不过十数载,国尉尉缭的大名,还是震惊世人。
“验”就是秦国人的身份证,由巴掌宽的杨木牌制成,上面篆刻有尉缭的籍贯身份:“大梁、黑山县、下阳乡、五星里人,名尉缭,家中第二子,是国尉,高七尺八寸。”
大雪初停,但咸阳城的街道上,早不见片点雪花。行人寥落,巡查的秦军士卒,交来回回。
一阵酬酢过后,中午街又规复了先前的冷僻。尉缭与张苍,走进了廷尉府的大门,一起上,相谈甚欢。
毕竟始天子看好皇宗子扶苏,天下皆知。非论是立嫡立长,扶苏都有最大的机遇,成为大秦帝国的二世天子。
乃至于,天下第一大城,竟有些冷僻。
……
“敢问先生,意欲何干?”
一见下车之人,穿戴朴实,却乘坐辎车,士卒刹时变得夺目起来,目光扫向年青人腰间短剑。
此际,大秦帝国风雨飘摇,廷尉张苍岂有不见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