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!”沈老伯死抓着方向盘,开释压力般大呼。
可他们顿时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逃啊!逃啊!持续逃!哈哈哈哈!”
“妈的!”张沫白痛骂一声。
“翠翠返来,太伤害了!”沈老伯和梁雪仪齐声惊呼。翠翠只觉车子飞速行驶,一左一右猖獗扭动,本身连保持均衡都是困难,哪能对准射击。
“小张,那边太窄了,连躲都来不及啊!”沈老伯急得两手抓紧方向盘,青筋暴起。
梁雪仪道:“可……但是……”
“差未几了,沈伯伯,倒车吧!”
挡风玻璃上一片血肉,沈老伯按下雨刷键,两个雨刷收回令人牙酸的嘎吱声,扫清了上头的血汁。
透过后视镜,沈老伯看到本身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。他只能逼迫本身将重视力集合起来。因为他们另有更首要,更值得担忧的事。
“沫白哥,你……你都这个模样了,别动了。”翠翠拿起坐位上的手枪,将头探出窗外。
沈老伯从后视镜中瞥见张沫白有些扭曲的脸,轻叹一声,转进了那条小胡衕里。
张沫白用左臂将她扯回,叫道:“你这丫头想甚么呢,你又不会射击,暴露头不是当靶子吗!”
一个个小火球从天而降,掉落在四周。张沫白不晓得这奇特的兵器是甚么,但他清楚,车弟子怕已被石块弹成蜂窝了。
“给他们吃一吃窜天炮!”坐在前面的男人镇静地笑着。
“沈伯伯,有转角口,往那边开!”
沈老伯晓得本身这边已是无路可退,只能咬咬牙,倒档向后退去。
“坐稳了!”沈老伯一声低喝,眉间尽是汗水,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模糊发着颤。和张沫白分歧,这是他第一次杀人――真正意义上的人,他感受本身的心脏将近跳出来,血压在直线上升。
“你他妈真没用啊!”张沫白暗骂。
张沫白扭过身子,趴在了坐垫上。劈面吹来的冷风刮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可他的内心却如火般躁动!
张沫白眼中闪过一丝戾气。“我已经不想再逃了,逃够了,逃厌了!他妈的一辆车还敢追过来,我们让他有来无回!沈伯伯,转畴昔!”
“嘿!你们!嘿!”他想冲上前拍打车门,却不受节制地取出了手枪。握紧部位的触感有些不对,他这才发明本身正抓在枪管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