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快意。不幸怀义,昨日受狄仁杰一顿恶打,两腿六十板,打得皮开肉绽,本日交我侄儿审判,不知如何告终。”武三思在外闻声,知他们事情结束,用心咳了一声,内里武后问道:“是谁在此?”早有小寺人走去,说是武三思在帘外听候多时了。
不说武承业与怀义暗里群情,单表狄公来至书房,做了一道奏稿,次日五鼓上朝,好奏明武后。
却说狄公命人回辕,去提怀义,瞬息之间,人已提到。狄公命武承业公服升堂,本身坐在一旁,听他审判。承业道:“众百姓请大人前来,本望从公拟罪,此时大人何故一言不发?”
武后展开细阅了一遍,欲想批驳,实无一处马脚,只得冒充怒道:“外间有此大变,武承业并不奏闻,若非卿家启奏,朕从那边得知?私释钦犯,该当何罪!本应斩首,姑念皇亲国戚,加恩开缺,从严议处。怀义制定斩监候罪名,着照所请,交刑部监禁,俟秋决之期,枭首示众。王毓书之媳,节烈可嘉,准其旌表。”狄公复又奏道:“白马寺虽是敕建处所,既是怀义所污,神人共怒,此秽亵之所,谅陛下也一定前去。请陛下将厅院地窖,一概拆毁,佛殿斋室,一并封禁,统统寺中田产,着充公,永为善举。”武后见他如此办理,虽恨他过于严刻,只是说不出口,也就准了退朝。狄公回辕,别离措置,百姓自是感激不尽。
狄公笑道:“怀义之罪,律有明条,贵皇亲也非不知法律之人,他所犯何罪,依何律处治,百姓另有何言?下官此来,不过替大人解和,何敢越俎鞠问。”武承业此时逼得前后难堪,若不鞠问,堂下这很多百姓断不承诺;一经定了罪名,怀义便无活路了。想来想去,实在难堪。谁知他还未开口,众百姓早将怀义纳跪下来,向上面说道:“狄大人如不定了罪,我等又要脱手了。”狄公复向武承业道:“皇亲呀,事已光临头了,若再存私包庇,下官便不幸亏此。圣上命你承审,为何此时还不开口?”武承业恐又干公愤,只得向怀义问道:“那两人究竟是否你所杀?可知下官为你之事,也是情非得已,乃你亲目所睹,现在实逼此处,临时供来,你可明白么?”狄公听了此言,心下骂道:“这个奸贼几近送了性命,现又递话与怀义。打量我不知你心下的话,教他临时认供,将此时挨了畴昔,便可哭诉武后,赦他重罪。难道是胡想!你是乘着拚将刻苦,直不鞠问,百姓当真不知国法,将你治死么?你既惊骇,只要说科罪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