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断非庐陵王所为。请陛下出兵,但将李飞雄提入京中,交臣审判,定有实供。”
那武三思听了狄公所奏,深恐他又将此事回嘴个洁净,忙即复奏道:“这事求陛下善察其事,臣等在京供职,每日上朝,何忍孤负国恩,甘与贼人谋反!此明是狄仁杰串连太子,擅动兵戈,恐吓陛下。日前伟之请陛下召太子还京,退朝让位,陛下未能准奏,反将伟之赐死;狄仁杰亦多次请陛下将太子派遣,因未能俯如所请,激成如此大变。臣等宁肯奏明,听陛下裁夺,但恐陛下以慈爱待太子,太子不能以仁孝待陛下。到了兵犯阙廷,不过将大恶犬罪推在李飞雄身上。当时复登朝位,不知将陛下置诸何地。若说臣诬奏,天下事皆可冒充,惟这灯号圣旨,千万伪借不来,圣上何故不明其故?恐此次兵戈,较之骆宾王尤甚了。”这番话把个则天说得坚信不疑,向狄仁杰怒道:“你这班误国奸臣,你既身为巡抚,怀庆府又在你部属,太行山有此能人,何不早为剿除?此时养痈贻患,兵犯天朝,难道你等驭下不严之故!似此情节,与庐陵王同谋可知。逆叛奸臣,既伤我母子之情,复损你君臣之谊,此番不将太子赐死,国法人伦,皆为你等毁灭。等至水落石出之时,再与你等究罪!”说罢便命武承业,发大兵五万,带领将士,先到怀庆,将李飞雄灭去,然后便往房州,缉捕庐陵王。
武则天见世人异口同声,皆说李飞雄冒名诬害,只得说道:“众卿家如此苦谏,孤家岂好动兵戈,你世人所言若那边治?
卑职小,尚知太子之冤,以死切谏。陛下再不听臣等所奏,只好死于金銮殿上了。”当时世人有欲拔刀自刎的,有欲向金殿铁柱上撞死的,把个金銮殿前,当个寻死地府。
狄仁杰到了此时,明知是太子受冤,不得不上前阻谏道:“圣上休伤母子之情,为天下臣民嘲笑。此必奸人勾引能人,
第五十七回安金藏剖心哭谏狄仁杰受命提兵
武承业奉了这道圣旨,心下好不欢乐,正方法旨退朝,忽见左班中走出一人来,身高九尺向外,两道浓眉,一双圆目,走上前大声奏道:“陛下如此而行,欲置太子于何地?前者太子贬谪,在廷臣中莫不知是冤抑。彼时有罢官归隐者,有痛哭流涕者,这干人皆忠心赤胆,日夜望陛下转心,复承大位。武承业乃犯警小人,江洋悍贼,绿林下人,无不暗中勾搭。此事明是奸臣形成伪诏,令李飞雄冒名而来,使陛下堕其计中,好乘机为乱,打劫江山。陛下何不顾母子情面,反斫奸臣之言,恐唐朝非李家统统了!”说罢大哭不止,声震殿廷。
诏,比及贼兵出境,方将伪诏送达?据此一端,可知伪冒。现已命人先到房州扣问,候真伪辨明,再行具报,免得有劳圣虑,致伤母子之情。此时大人前来,实为万幸。”当时与狄公到了城前,依城下寨。
却说武承嗣回转了兵部衙门,次日五鼓入朝,俯伏金阶,上前奏道:“目今庐陵王兵犯怀庆,势至放肆,和贼首李飞雄带领数万大兵,直通城下,心想攻破城池,向东京进发,复取天下。怀庆太守胡世经,与贼通同一气,匿报军情,幸有守备金城,单名飞报。现在垂危文书,送达在臣部,请臣具情代奏。
当时两边武文猝不及防,忽见他如此切谏,无不大惊失容,发展了几步。武后此时也不料他竟尔不顾性命,见他倒于阶下,也就目不忍睹,龙袖一展,将两眼遮住,传旨说道:“孤家母子之事,不能自明,致令你出此下策,诚为可叹。”旋命人用车辇将安金藏送入宫中,命太医赶速医治,如能保全性命,定行论功加赏。这道旨下来,随有穿宫寺人,将安金藏舁入辇中,已是不知人事,手中佩刀,仍然未去。众大臣候他去后,有元行冲、恒彦范一干人,齐声哭道:“安金藏乃是太常工人,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