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只剩下第一镇了。”铁良解释道,“按太后的叮咛,第一镇也是要一样犒赏的,可主子为了打发段祺瑞,先把东西给第一镇了,第一镇的那份还没下落呢。”
在政治上,袁世凯担当了李鸿章的衣钵,在朝廷表里构成了极大的干系网,奕劻父子、那桐、徐世昌、李莲英等皆是他的羽翼,唯有召拢宗室中的仇袁权势方能与之对抗;在军事上,袁世凯借着小站练兵的契机,具有了对北洋六镇的节制力,急需找一个能够在军事上对抗乃至制约袁世凯的人选。
“袁世凯?”固然对良弼的反袁态度并不思疑,但林广宇决定再摸索一番,“朕虽久困瀛台,但亦传闻袁世凯对卿非常看重,曾三番五次聘卿出任要职,如此赏识,汝为何反说其报酬大奸大恶?”
不管从哪方面来看,铁良都是得当的人选——他是满族亲贵,反袁态度不言自明。他参与了新军编练,和袁世凯一样是襄办大臣,对于练兵既有经历又有体例,对于各部的影响力也在,实在是停止下一步行动的关头人物。当然用铁良也有必然的隐患——他是奕劻一手提上来的人物,后者对其有种植之恩,存在着与奕劻沆瀣一气的伤害,林广宇决定再考虑考虑。
“袁世凯!”答复掷地有声。
皇太后驾崩,皇上亲政不过数个时候,杀机已现,留我下来本来是如此企图。良弼心中对于天子的印象完整窜改,这哪是脆弱无能、瞻前顾后的天子,这清楚是深谋远虑、杀伐判定的帝王之气。祖宗幸甚,我大清有如此皇上。
不错,这是我想要用的人。
隆裕是排在第一名的人选,职位尊崇又是太后系的人马,只是她一介女流,办理后宫的权威倒是够了,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却不大,不过林广宇对皇宫平常事件涓滴没有感受,有小我帮忙主持足以安宁后宫大局。
“臣愿效死命。”良弼慨然道,“微臣自当赴汤蹈火以成皇命,何用托字。”言语神态,如山普通果断。
“主子遵旨。”出去的时候井然有序,出去的时候一样井然有序,看得林广宇心痒痒,这大清国的军队都要如许就好了。
“皇上毋忧,臣已有定策,定送老贼上西天……”良弼神采凝重,用手指在空中写了一个字!
“禀告皇上,铁良大人求见。”今儿福昌殿的寺人算是倒了霉,折腾到这么晚还不能睡觉——皇上都不睡,做主子的敢睡?不要脑袋了?
“你起来罢,卿之忠义朕心中稀有。卿之建议朕亦照准,彻夜便可脱手,愿祖宗在天之灵保佑。只是这体例?……”林广宇有些头疼,该如何动手呢?既要洁净利落又要天衣无缝,难啊!
“都平身,良弼你留下,其别人先到殿外等待。”
“这就好!这就好!铁良,皇太后过世,都城躁动,百姓不安,为防宵小拆台,朕号令何宗莲连夜带可靠军队入城,拱卫京畿。赏银进步到每人5两,衣服鞋子等今后再发。”
“铁良,你起来罢。”
没过量久,一个漂亮锐气的年青军官领着人马鱼贯而入,马靴锃亮、腰间的武装带和军刀固然已经取下,但腰板尤其挺直,上身呢子戎服一尘不染,乃至连点皱褶都没有,双目炯炯,神情肃杀且松散。世人见了皇上,立即跪下叩首,山呼万岁,整齐齐截、令行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