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鸾不懂他提这个何为，便问道：“是啊，然后呢？”
继鸾缓缓说道：“我不走，我会留下来……”她顿了顿，清清楚楚又道，“陪着三爷。”
继鸾望着他，淡淡说道：“我想送祁凤跟柳老板走，三爷不会忏悔吧……我要跟三爷一块儿去送。”
黄包车颠颠簸簸过了人群，楚归忍不住，终究昂首看了继鸾一眼，却见继鸾转头看向别处，也无从晓得她是甚么神采。
楚归只感觉有一股甚么东西，非常清楚地从身子里嗖地一声窜过，麻酥酥地又爽又快。
继鸾嘴角一挑，却淡淡说道：“我来了好一会儿了，三爷仿佛睡着了……厥后，该听的大抵已经都听到了吧。”
“放心，放心……”楚归哼了声，又道：“对了，如许才好……大难临头各自飞……也顾不上别个了……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悔怨：明显他是想保全她的，她这么挑选难道正合贰情意，他胡说八道甚么。
楚归望天：“用你管？”
且说楚归内心极乱，下了楼后便信步乱走。
就算这一刻立即死去，楚归也感觉心对劲足了，天荒地老又如何，朝朝暮暮又如何，他得了陈继鸾这么一句话，已是此生无憾。
三爷兀自不敢信赖：“你……你说甚么？”
祁凤想了想，可贵地端庄说道：“她是故意眼，偶然候也对我耍心眼，但她耍的那些心眼我都看得出来，她不敢欺负我，也不会欺负我，倘如有，我也懒得理她，我就是感觉……她对我还好，算是至心的，才理睬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