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别人眼中盛气凌人、不成一世的凤家嫡女,倒是用她荏弱的身子为这个叫慕容灼的少年撑起了一片天。
……
慕容灼挑了挑眉,心中已经将事情原委猜到了大半。
没有凤举,便没有本日的慕容灼。
“主帅?”
慕容灼鄙夷地看了刘承一眼,就像在指责他目光不好不识货。
“主帅呢?”刘承问。
世人看了半天,一人俄然说道:“方才混战中主帅和一些人仿佛被冲散了,厥后就再也没瞥见人。”
楚阔狼狈不堪地返来了,肩上中了一箭,身上穿的还是兵士的甲胄。
“主帅,宇文擎的用兵实在是奇诡莫测,若不然还是让慕容灼上阵吧!普天之下也唯有他能与宇文擎一战了。朝廷既然派他来此,您如果一向不肯任用他,再这么下去只怕上头要降罪。”
楚阔冷静攥紧了拳头,这还是他平生头一次被人如此热诚!
刘承俄然感觉叱咤风云的长陵王,本来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。
在他看来,凤举与慕容灼,都不是能等闲招惹的人物,这两人对上那该当是针尖对麦芒,互不相让的,何况两人初度见面他但是最首要的见证人,慕容灼当时但是恨得想杀了凤举的。
“不成!阿举会担忧。”
就在世人面面相觑,筹议着筹办各自出去寻觅时,一小我浑身湿答答地返来了。
世人闻声慕容灼俄然开口,将统统都阐发得头头是道,极尽详细,都忍不住看向了楚阔求证。
刘承愣了愣,下巴差点掉在地上。
可路一让开,楚阔的视野变得开阔,看到的便是存放粮草之处青烟上浮,一片烧焦之状。
“你苦思了几个时候,就是为了此事?”
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
刘承拾掇好情感,正色道:“且不谈这些,我问你,眼下这景象,你还筹算坐视不睬,持续坐等机会吗?说不定很快宇文擎便会来袭了。”
刘承最后的担忧在慕容灼的泰然中竟也垂垂消逝。
“是否被人逼入了西北那片密林,而后又遭受敌方放火烧林,你让跟随你的人断后,本身换上部下兵士的甲胄逃到了密林东面的河里,又一起淌着河逃返来的?”
刘承盯着慕容灼的脸,道:“你是顾及本身大丈夫的自负和颜面吧?”
刘承听完他的话,视野扫过他耳垂上摇摆的凤血坠,感喟了一声。
一名将领小声劝着,却被楚阔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了归去。
固然阿举总说帮忙他是有所图谋,可那又如何?本身又何尝不是在操纵她?他们扯平了。
“你究竟在苦思甚么?但是你也感觉宇文擎难以禁止?”
慕容灼的视野落在了刘承腰间的佩剑上,蓝眸微微眯起,仿佛在回想着甚么。
有人回报:“回主帅,有秦军潜入我方虎帐燃烧了我们八成的粮草。”
宇文擎……
慕容灼顾自回营。
看来这两年间他真是工于用兵了。
这也就是说,慕容灼全数都说对了?!
刘承扫了眼桌上的白纸,说道:“那你修书照实相告不就行了吗?”
“甚么?”楚阔闻言顿时气血上涌,一口血呕了出来。
“对本王而言,这便是大事。”慕容灼眸子清冷地扫向刘承。
“哼!”慕容灼嘲笑了一声,“知己知彼,推测敌方主将会行的每一步,这才是身为主帅当有的本事。楚阔,与华陵城中那帮酒囊饭袋比拟,你是秀出很多,但真正到了疆场,面对真正的劲敌,你所差甚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