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两口闻声迎出耕读第,韩教员解释说,“你们昨晚来前,我俩正筹议盖新房的事。你俩走后,我就和淑珍喊了几个乡亲帮手拆了主房。淑珍让我跟你们走,剩下的事交给她!”
宋淑珍落坐,不再客气, “我还是五七年吃过老韩带回的烧鸡,一晃二十年了!静宁烧鸡名不虚传,口感好,味道正,吃一次就想吃第二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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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饿倒没挨,守着关中平原不愁没吃的,苦受的很多。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多亏淑珍,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靠她阿谁秘方换来的,苦了淑珍啊!”韩教员易动豪情,眼角暴露晶莹的泪珠。
王文贵带着几分奥秘地说,“师娘,我是来就教员出山的!只要教员承诺,还怕没烧鸡吃?”
韩维周也不客气,撕下两条鸡腿给王文贵和岁旺,两人都说本身处所的特产常吃,让给宋淑珍和孩子。
“我还能教英语?”
王文贵拦住宋淑珍,“师娘不要客气,我俩下车迟,怕赶不上你家的饭,在车站已经吃过了。”
“老韩,刚说过了,如何像个小孩似的,哭哭啼啼,也不怕小牛教员笑话。”一旁的宋淑珍粉饰不住冲动的表情,轻声指责着丈夫,也悄悄抹了把眼泪。
王文贵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,“那年暑假肚子饿得慌,挖了队上的一筐土豆,背了个‘品德废弛’的处罚,由中学西席改任小学西席。”
韩维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,“请我出山?!”
“你是高三一班的王文贵,当年考了肃南师专数学科的。面相变了,声音没变。我是听声音听出来的,如何年青轻的头发全白了?快给教员说说这些年来环境。”韩教员拉住王文贵的手,像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。
“您是西北大学的高材生,如何教不了英语?”王文贵大惑不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