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来了大半天了,杀人放火了没有?”
“我是赤军,名叫周忠武,凌晨起来俄然肚子痛,跟不上步队了。”小男孩的陕西口音与本地口音靠近,听起来并不吃力。
东方泛白,星斗模糊,唯有那颗启明星仍然发着亮光。一声清脆的号角划破了山村的沉寂,约莫3000人的步队,从四周八方敏捷集结到松柏峪泰山庙院。一个看模样不到30岁,被称作“吴政委”的人发言后,军队排成一字长蛇阵,走出松柏峪,翻越松柏坡,攀上松柏梁顶,走过俞家官堡,一向向北开去。
“噢,你们是打恶魔的步队!”抓豹、打豹消弭了对这支步队的惊骇,填饱了肚子,用马勺舀出水桶里的凉水,“咕噜噜”喝了个够,打着饱嗝筹算分开。周忠武给两人的小肚兜里塞满干粮馍,小弟兄俩恋慕地看着周忠武,恋恋不舍地分开世昌堡。
“传闻过步队,跑上山,躲起来了。”
“小孩,叫甚么名字?”春秋和大的男孩相仿,戎服盖过屁股,上面打着补丁的小赤军周忠武受命走出房间和两个小男孩打号召。两个小孩是军队进村后起首见到的老乡,连长恐怕大人出面吓跑他们,让参军不久陕西籍的周忠武出面,其他兵士屏声静气地蹲在房间,尽量不收回响动。
看着两个小孩挺当真的模样,周忠武忍俊不住,也笑了起来。“我们熟谙一下,我叫周忠武,陕西省宁陕县人,十三岁。如何不见你们的大人呢?”
赤军大队人马走下牡丹嘴,来到故里河边,木板桥太窄,步队得过好长时候。河水不深,赤军兵士挽起裤脚,淌水过河,好些兵士看模样十几岁的模样,除了随身背着的是非不一的枪支,偶尔能够瞥见几挺构造枪。
“对着呢!我大说,爷爷一小我在松柏梁顶打死了一只款项豹,松柏峪没有呈现过第二人。为了让我们记着爷爷,就给我俩安了这么个名。”抓豹、打豹弟兄俩是清末武秀才的孙子,武秀才活着时,曾徒手打死一只款项豹而闻名乡里。
“我们是步队,但我们不是马廷贤的步队,我们是赤军的步队。”周忠武操着老陕腔,为两个光屁股男孩当真解释说。
八月的故里河水清澈见底,从西边的故里峡流出,撒着欢儿,向东边的故里古城流去。四方四正的世昌堡前,一座并不宽广的小桥,将河两岸连接在一起。河的北岸,松柏坡遍野的糜子低头,河的南岸,牡丹嘴满山的谷穗哈腰。
47
松柏峪及邻近的村落都住进了赤军,大半人马在泰山庙院和庙院中间的官地里当场歇息,临时批示部设在泰山庙内。别看这支步队打扮不整,设备不良,但是规律非常严明,驻进松柏峪老半天了,鸡不飞,狗叫了一阵也没了动静。暗藏在松柏坡沟沟坎坎处的松柏峪人猎奇地谛视着村里的动静,不敢冒然下山。太阳落山后,两个光屁股男孩耐不住温饱,偷偷溜下山,来到世昌堡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