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把白莲教众们给团团围住。
大胡子笑着解释道:
村庄反倒更加喧闹,伤者的嗟叹、孩子的哭闹以及死难者家眷的悲嚎,这统统都让保持次序的武僧们面色沉重。
紧接着,黑暗中又亮起数十多鬼火,跳出了数十个鬼卒,竟然列出了一个战阵,挡在了驿站前头。
闻言,李长安脑中一时升起两个疑问。
面前人雄浑威风,身披明光铠,头戴凤翅盔,脚踏登云靴,当然,另有一嘴巴子眼熟至极的大胡子。
只是末端,燕行烈慎重其事一拜。
那小东西淅淅索索靠近枯树,浑然不知死神将近,只顾着低头寻食。
刀枪林立,剑戟森然。
和尚俯下身,循循善诱。
李长安绕着灯前这个半夜来客,向左转了三圈,向右又是三圈,打量个不休。
…………
在他们的身后,一支兵马无声鹄立。
“那妖怪身上衣物固然破褴褛烂的,但色彩顶好,红红黄黄的,就同法会上活佛们一样。”
“此番,多亏有师兄在此,不然结果不堪假想。”
约么半个时候。
燕行烈将他死而复“生”的前后细细道来,羽士听了不由得感慨一句,当真是好人有好报。
“徒弟,村庄如何起火了?”
杀人放火天。
“行营招讨。”
“彻夜赴莒州。”
这道人倒真有几分本领,比之嶓冢那老鬼的手腕也不遑多让。
“燕某厚颜,恳请道长彻夜再助我一臂之力!”
瞧模样,竟然满是保存着灵智的鬼卒。
驿站劈面的老林子里,一颗枯树扭曲的枝丫上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靴子的仆人浑身裹着黑衣,将身形隐天玄色当中,他低伏着身子,从怀中取出一只骨笛,而在他的身后,更多的黑衣人无声无息潜入林中。
娃儿偏头想了想,眼睛一亮。
李魁奇没死?
比及老衲人走远,他才转头对村民们说道:
此番为了绞杀这道人,他但是带足了人手,要的就是一个以多欺少。
在树林里,在草笼中,在乱石后……它们勾连成一个庞大的圈子,把驿站紧紧围在此中,一点一点收缩围拢!
小和尚牵着徒弟的手,迷含混糊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。
莒州在北,鹅城在南,两地相距何止千里,如何一夜赶赴?
了难和尚得了准信,长吸了一口气,再转过来倒是挤出了笑容。
“了难师弟……”
“长得甚么模样?”
只见来时的天涯处,模糊有火光艳艳。
这驿站看来已荒废好久,除了那间透出些微光的房舍还算无缺,其他处所大多坍塌。周遭也是冷僻清的,无有火食,只要茅草与老槐勾连着,顺着夜风“簌簌”的响。
驿站紧闭的窗户上,透出些昏黄的光,好似没有一丝动静,乌桓却反倒把神经越绷越紧。
千梵刹旧庙。
“好。”
短长是短长。
“娃儿,你说你瞧见了那进村的妖怪。”
“主持说了……”
“可惜走脱了那妖魔。”
…………
“咕。”
贰心底就愈发涌起莫名的惊奇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那妖魔非常眼熟。
见状,乌桓反倒松了口气,本来这道人用心夜宿荒郊,等着圣教前来抨击的依仗,便是这些鬼卒。
可他半点未曾踌躇。
黑烟环绕,煞气狰狞,竟是两个鬼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