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漠中只要一处驿站孤灯独明。
可惜。
只见来时的天涯处,模糊有火光艳艳。
却惊诧发明,刀柄以后,仿佛并无持握之人……等等,空中俄然亮起两朵鬼火,那火焰敏捷伸开,勾画脱手脚、躯干、头颅,再是发髻、铁甲、兜鍪。
“可惜走脱了那妖魔。”
李魁奇没死?
在他们的身后,一支兵马无声鹄立。
“咕。”
娃儿偏头想了想,眼睛一亮。
太少了!
大胡子笑着解释道:
乌桓嘲笑着就要号召部下,要来个一拥而上,可甫一转头,倒是骇然失容。
但是玄霄道人必须得死!不死不敷以报仇雪耻,不死不敷以震慑宵小,但同时玄霄道人却也深浅莫测。
但,夜色中一抹玄色烟气悄无声气的撩过。
先前问话的和尚靠过来,眼神闪动。
“怎是我胡说?”
“娃儿,你说你瞧见了那进村的妖怪。”
“夜风湿寒,有事明日再说。”说着,他咧嘴大笑。“本觉得师兄已经分开,却没想还在附近逗留,倒是我等接待不周,眼下旧庙都被伤患给挤占了,也住不了人,如许,劳烦师兄移步去寺内安息吧。”
这道人倒真有几分本领,比之嶓冢那老鬼的手腕也不遑多让。
靴子的仆人浑身裹着黑衣,将身形隐天玄色当中,他低伏着身子,从怀中取出一只骨笛,而在他的身后,更多的黑衣人无声无息潜入林中。
树下寻食的老鼠浑身一颤,毫无前兆地生硬着翻倒在地。
他打了个手势,表示谁都不要贪功冒进、打草惊蛇,然后借着夜色渐渐挨近。
这夜枭便僵止在展翅的行动,一头栽落在腐积的落叶上,与那只老鼠滚落在一起。随即,一只靴底落下来,将这一对“猎人”与“猎物”一并压入烂泥。
瞧模样,竟然满是保存着灵智的鬼卒。
那小东西淅淅索索靠近枯树,浑然不知死神将近,只顾着低头寻食。
动乱停歇。
…………
如果仔谛听来,本来这单调的声音不止一处。
“主持说了……”
与之同时。
这话说完,他就自个儿摇起了头。
反倒把白莲教众们给团团围住。
驿站紧闭的窗户上,透出些昏黄的光,好似没有一丝动静,乌桓却反倒把神经越绷越紧。
……
这驿站看来已荒废好久,除了那间透出些微光的房舍还算无缺,其他处所大多坍塌。周遭也是冷僻清的,无有火食,只要茅草与老槐勾连着,顺着夜风“簌簌”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