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哼哧哼哧追了一阵,却连驴屁股都摸不到,只得叉腰骂道:
山贼们顿时沉默起来,风俗了刀头舔血的他们,比起家手武功,还是妖怪与神通更让他们畏敬。
当头的一人更是慌不择路,被地上的尸身绊倒在地,就像推倒了多米洛骨牌,山贼们滚作一团,颠仆入腥臭的血水与冰冷的尸身中。
……
李长安退到洞中,借着火把的亮光,从怀中取出了黄壳书,翻开来,册页上绘着一个狰狞的大蜘蛛。
紧跟着,在它屁股厥后,又撵出个满脸横肉、躺胸露乳的瘦子,手里拎着把杀猪刀,脸上老迈一个带泥的蹄印子。
“给兄弟报仇!”
李长安不退反进,拔剑出鞘,森森剑光映得洞内生寒。
“为兄弟报仇,就能担当他的统统。”
但臭归臭,氛围却没有预猜中那般浑浊。
电光火石间。
终究,一个山贼忍不住越众而出。
李长安打着火把一起追来,火光映着岩壁,显出潮湿的光芒。
“该死的畜牲……”
“奶奶个球,你们这帮没卵子的怂货,谁也不要跟我抢。”
李长安摸索问道。
“你们忘了我们兖州绿林第八条端方了么?”
李长安说得轻描淡写,但内心却冷得很。
我到底刺死了多少个?
开打趣,难不成给这位杀神说,兄弟们看你的驴长得肥壮,已经给厨子拉去了?
俄然,前面响起乱糟糟的呼喊。
山洞逼仄,最窄处仅供一人通行,宽广处也不过三四人并肩,要不是一起上绿色的血迹,李长安真思疑本身是不是中了妖怪的障眼法。
“妖怪?”
他把火把往前伸,余光里,显出一些恍惚的影子。
李长安俄然止住奔驰。
那鼓弄口舌的山贼已被他刺于剑下。
在洞窟的绝顶是一间小石室,石室顶上开了一个小口,一束阳光从中投射下来,正照在横卧在中心的女人身上,这女子身披薄纱,肌肤胜雪。
“给头领们报仇!”
“妖怪?”
不过地上的血迹和鼻腔涌动的蜘蛛妖气味儿却做不得假,冲龙玉神符下,统统气味儿都难掩踪迹,只是……他捂住鼻子,真TM臭!
洞中幽深盘曲。
“我的驴呢?”
血花绽起。
原觉得是密道的山洞里,竟然呈现了大量的人。
李长安在这些空壳中穿行,不由得放慢了脚步,在无声中仿佛被莫大的酷寒包裹,顿觉当代天下灵气淡薄也是一种荣幸,至极少了这些可骇的妖魔。
俄然。
说罢,他快步跟上,但没追几步,就停下脚步。
见此,李长安模糊松了口气,连番大战下来,他已经非常疲累。只是……
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对劲与怨毒,朱唇微启。
蜘蛛的捕食体例,是先将毒液注入猎物体内,待到血肉内脏化尽,再将其吸空,只留一层外皮。
聚义堂内,红色的人血与绿色的妖血已经融成一个色彩。
空壳里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,一团黑影破体而出,一起撞破很多残骸,没入洞窟深处。
劈面一动不动。
刚走出山洞的李长安微微一滞,他浑身浴血,布鞋浸足了血水,身后留下长长一串血足迹。
李长安很有些意兴阑珊,与前面的画皮鬼、白僵分歧,蜘蛛这一页,没有色采,只要单调的线条。
“怕甚么,我们人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