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家也是点头笑道:
“近些年,北边避祸熬来的人越来越多,似这类人,身上多少另有些余财,当然就引来了贼人。客岁,就有一伙能人侵犯了山里一处叫洞穴岭上的道观,做起了拦路掳掠的活动。官府几番剿匪,都是铩羽而归。传闻,那伙能人的头领叫做广明,本来是个和尚,天生神力又自小在庙里打熬技艺,生得膀大腰圆,双臂有千斤的力量,上山下山都不带喘气儿,声音宏亮,吼一嗓子能震得河水倒流!”
熊孩子抖擞两下,立马哇哇大哭,连滚带爬蹿回母亲度量,埋头哭泣。
“阿弥陀佛,作孽,作孽。”完了,缓慢瞟了眼羽士,又加了句,“玉皇爷爷保佑,无量天尊。”
“呵,又是个走亲的。”
这就奇特了。
店家立马熟稔地摆手、点头,作出愁苦模样。
乡间男人们挤作一团,有磨难言;士子们也不再点头晃脑,一个个神采严峻、正襟端坐;两个货郎也不再言语,只用眼神悄悄交换;而那年青的父母也从速把孩子紧紧拽住,不敢放出作死。
“是个孩子。”
他挂起蓑衣,解下长剑,在桌子上排挤几枚大钱。
乡间男人们从坐位上一跃而起,满脸惊悚,抓紧了施礼中的东西;士子们错愕之下打翻了桌凳,碗碟摔碎一地;两个货郎平静一些,却都悄悄抓住了藏在货箱里的尖刀;母亲长久的震惊后,嘶嚎着冲要过来,却被丈夫死死抱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