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微微睁眼,声音微小。
城南昌丰坊。
中心是高大的槐木枝繁叶茂仿佛华盖,四周是蔓生的藤萝,它们缠着枝干、缠着砖瓦、缠着梁柱,密密匝匝、热热烈闹从墙头、屋檐倾泻而下。
他全部武装,却又孤身一人。
都是上午与舅娘别离时,悄悄叮嘱部下人交给舅娘的。
“记得一点。”
一无所获?
“阿梅。”
小丫头气鼓鼓的眼神,让李长安一阵头大。
住客们则三三两两聚在院子两侧的走廊,或自顾自叙话,或凝神细赏,听到出色处,便大声喝采,趁便号召店家,上些茶水滴心。
而更次大的是,她对那场梦境的印象非常恍惚,恍惚到只记得:全城人都变作了妖怪,她拉着羽士一起逃命,最后时候,她将后背托付给羽士,然后羽士捅了她一剑。
而成心机的是。
……
对于这个成果,在看到册子上呈现“城南昌丰坊邢宅”一行字时,薄子瑜便已故意机筹办,只是还怀揣着一点幸运,怀揣着一点私心罢了。
他望着面前的天井。
他瞧见了最不肯看到的一幕。
现在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