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不巧,恰是人变的妖怪。”
李长安瞧了眼马三,群鬼昂首尽是茫然不知。
“新近为妖不成气候。”
“只要向司里求援了。”
“呵。”
“我倒是有点儿眉目?”
人妖?
半夜,这鬼宅来了第二位访客。
甫一开门,便见一个雄浑身形堵在门口,仿佛打量着门旁石兽。
“鄙人不是鬼,天然是活的。”
石棺又成了高床软榻,落在地上的干尸成了一个个新奇花瓶,这阴沉墓室又变作安插风雅的客房。
上半截子身着儒衫、头戴方巾,下半截却配着个花裙子。脸上搽着胭脂,手上捏着丝巾,走起路来混若无骨,一起摇摇摆曳来了中庭,一双三角眼四下打量,张嘴便吐出截蛇信儿。
“如此恭喜老虎了。”
既然不害人,那就由他去吧!本身就一野羽士,又不是甚么天使判官,还能裁人罪业?
“不是鬼?是妖么?”蛇妖想着这鬼类的亲戚天然也是妖怪一类,因而乎又探出信子,“可咋没啥妖味儿勒?”
他只得领着群鬼与呼延夫人到了前院,叮嘱女子藏好,便让马三去开门迎客。
“你家仆人倒是故意,不过不必了。”
几人早有筹办,马三也就不紧不慢说道:
说着,他从马三处讨来那张喜帖,摆在燕行烈面前。
原是四周的山里住着个“老虎”,刚死了老婆,正巧这呼延翼两口儿路过此地,恰好那妇人边幅又生得新奇,这老鬼又焦急舔那老虎的沟腚子,一来二去,就动了歪心机……
“如此说来,那老鬼倒也真只想着牵一回红线?”
“吆,马三喇,你家仆人不在么?“
“呸!”呼延夫人啐了一口,“这肮脏老物!”
“……眼神直勾勾的好不渗人,咱家但是端庄儿的雄妖怪。”
管他的呢!
李长安正要点头,却忽的灵光一现。
…………
“咚咚咚。”
“对了,是人妖!”
羽士便把大胡子拉出去,扣问到底发甚么甚么事儿?
“哎哟,哪儿来的小哥儿,面熟得很啊?”
“这位是我家仆人的远房表亲。”
说罢,把那红帖子塞进马三怀里。
“老虎有请,不知燕兄赏不赏光?
“与道长别离后,惊骇被白莲教发明,便也一向在郊野中行走,却不料还是被一妙手发明偷袭,等某好不轻易击退那妙手,回过甚来……”
“这老虎,是猛虎得道,还是山中神灵?”
他一拍脑门。
马三跟着出去,脸上摆出先前那副木讷模样
羽士笑着没搭话,只想着这老虎是甚么来路?
本只是顺手撤除一个老鬼,却牵涉出一个妖怪山大王。这妖怪还真和人普通,数量一多,便相互勾连。
大门又一次被敲响。
羽士抬眼一瞧,倒是乐了。
李长安顺口对付。
………………
这“老虎”二字,在古籍中,一是指老虎,二是指山神。
“在顿时一并没了……我当时正在疗伤……哎,算了。”
“不慎迷途……”
“本来是柳使者。”
“我现在连那妖女是死是活,是回到了白莲教,或是落到其别人手中都是不知?”
不过到此,李长安也想明白这么措置这帮怨鬼了,那就是……
羽士话未说尽,大胡子倒是点点头,苦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