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的刚毛捅穿皮肉。
…………
“稳住了!”
他伸长了脖子,瞪圆了眼睛。
军阵中立时一阵慌乱。他们在此舍生忘死的厮杀,不恰是为了给前面的法台作樊篱么?现在那怪物已然超出了他们,眼看就要去粉碎法坛,岂不是要白白死在这里?
顿时,尸群里忽的冒出很多特别的活尸。
直将空中作了鼓面,将铁棍作了铜锤。
身边,阿谁捧着刀盯着他脖子的军正镇静道:
他没有骇怪,只目光凝重。
便见得一个庞然大物自活尸群中冲天而起。那怪影超出了栅栏,超出了军阵,超出了老将头顶招展的大旗。
但是,一截剑锋却突如毒蛇悄无声气窜了出来,只奔它的脑侧。
“足济水火,刚励百炼。”
它愣了一愣,蓦地抬起了头。
军队与妖魔。钢铁与利爪。
说到底,这场战役是仓促而来、敌众我寡的战役,仅仅为了保持一条充足长的防地,他就已经倾尽了统统的力量。没有退路,更没有预备力量。
因为他深切的晓得,这条薄弱的防地压根就不是尸群的敌手,乃至于都支撑不了太长的时候,此战的胜负只在于……老将冷静回顾一瞥,但见法台上的罗玉卿仍在诵咏神名……老道长,你可千万要尽快啊!
羽士干脆将目光投注在它的头部——那名壮硕男人身上。
瞧着像是匪贼?
“哐!”
罗玉卿每点到一名雷部正神名号,便手捏“请神指”往台下虚点。法台下,立时有人越众而出,捧着该神神牌,口诵神咒,绕坛而走。
但是。
它拱起了痴肥的身躯,一根根刚毛如同伸开的铁刺,表皮凹凸的褶皱中挤出一张张人脸,正张着嘴喷涂着些黏稠尸浆。
“咚!”
那怪物嘶吼着奋力举棍迎上。
“糟了!”
只见着尸水四溅,却无鲜血横流。
挑、抹、勾、刺、斩,疾风骤雨普通攻出数十剑。
“咚!”
“吃紧如律令。”
它的脸仿若因剧痛而扭曲,但仍可看出其身前也是满脸横肉,不似良善。
…………
羽士正要收剑归鞘。
那军正更是失了色彩,大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