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推动了别墅的地下室,埋没在这栋屋子的最深处,又高又空旷,只要最高处留了一个长方形的小小天窗,泄漏了一丝光芒。
但刚到楼梯口,他就缓慢地返回,轻手重脚地,不收回一丝声音,抽出一张卡,插进了门缝里,调剂了角度,极轻地把门捅开一条细缝。
“毒妇!那么小的孩子,你也下得去手!”江尔蓝恨恨咬牙,一想到儿子受的苦,就止不住眼圈发红。
“谨慎手疼,这类贱人还不配让你亲身脱手!”说着,陆子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巴掌挥上了施玉燕微胖的脸颊。
“宋哲,你老婆我们借用一下,没有贰言吧?”
陆子航下车,大大咧咧拉开后座的车门,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施玉燕扯出来,一脚踹上她的腰背,厉声道:“滚出来!”
施玉燕抬起眼,缓慢地瞟了他们一眼,把满脸的肝火都看在眼里,低声讲:“我只晓得他们是找一个叫做‘蛇哥’的人偷度过来,那天我晕在了工厂里,是他们把我抬返来的。”
“这一对伉俪,真是脑筋活泛啊!宋哲,白日我们来时,你给她吃了甚么药吧?以是才骗过了我们的眼睛,真棒!”陆子航说着,扬手拍了拍巴掌,仿佛在鼓励他们,但是眼神却发冷。
“施玉燕!”江尔蓝也吓了一跳。
排闼一看,是施玉燕的房间。
陆子航一声令下,苏杭撩了一下白大褂,半蹲在医药箱前,不知调配了甚么药剂,一针下去,施玉燕的脸上呈现了一股不普通的潮红,眼皮微微颤抖,缓缓复苏过来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要你的命,只想让你感受一下,我的儿子曾经蒙受了如何的痛苦。”陆子航拍拍她的脸,眼眸里漫上一层邪气,向苏杭微微点头表示。
她,竟然不是植物人!
苏杭一声不吭,如同一株荏弱的蒲草,毫无存在感,直到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块布。
陆子航目光如炬,微抿了唇,计上心来。
陆子航乃至寻了两张椅子,让本身和江尔蓝坐着看戏。
“那绑架我儿子这个主张,是谁出的?”陆子航蹲下身子,伸出一根指头,用指尖嫌弃地挑起施玉燕的下颔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