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，冯清媛若真是好人，那也是他，是每一个不辨是非的人形成的。
湛长风淡然无言，在和尚让缘末去度化镜子时，缘末必定要捐躯了。
“舍生忘死，换一人转头，你以为有效？”
可冯清媛动了动唇，摸着伤口衰弱地说，“我竟然还没死。”
平和的佛音在海上响起，佛道至理贯耳而入，那几个刚还想将和尚赶走的修士垂垂安静了下来，被佛光包裹着，眼神中渐渐地多出了一丝彻悟，一丝虔诚，乃至忏悔。
如此想着，和尚走到海面上，一步平生莲，纯洁的光芒抚平了浪涛，止住了乱斗。
“帝君，但愿你真的不会干与万法神镜的转世。”
“说那么多有何意义，胜了我再说。”她挽起剑花，就要再度攻去。
缘末劝冯清媛莫太断交，并道，“世上总有挂念你的人，你另有亲朋，何不为他们想想，特别冯掌门正处在风口浪尖。”
冯清媛的眼神，却在最后的惊奇以后，慢慢归于安静，仿佛在听一场不知所云的法会。
“快束手就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