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鞠问”的过程不必细述,魏锁瞥见游方就像瞥见从天国里冒出来的恶魔,没有任何逼供,他本身就把统统都交代出来了――这个团伙是如何回事、有多少成员、首要据点都在那里、都干了哪些不法的买卖、他随安佐杰来到敦煌以后是如何节制的、安佐杰有甚么打算等等,说的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的痛快。
留他个全尸吧!这句话就似天国里最阴沉的梦魇,魏锁不顾身上还打着石膏就想从床上跳起来欲作最后的挣扎,却感到一阵扯破的剧痛。曹锦已经挥手拍在他的肩头上,凝固的石膏碎了,接好的骨头硬生生的被重新打断。这剧痛是难以描述的,但是魏锁却叫不出声来,因为曹锦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……
曹锦给游方的这辆越野车的机能真不错,如此颠簸的地形操控性仍然非常好,能够撒欢的跑。曹锦对游方的感激可想而知,一大早把车送过来的时候,还曾问该如何感激他?游方只笑着答复此后如有机遇路过敦煌,好好请他喝顿酒便能够。
游方则孤身一人开着曹锦的车出了敦煌,往西北方向的罗布泊而去,在萧瑟的戈壁平分开了公路,向着一望无边的戈壁滩行进。戈壁滩上无所谓有没有路,乃至连方向都不消理睬,在起伏不大的坡地上能够随便开,只需谨慎绕过较大的碎石。
游方莫名又想起了师父刘黎。老头这平生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,游方见到他时根基上都是独来独往,仿佛也向来没有甚么帮手侍从。但是老头的埋伏可很多,像香港肖氏个人的那种大手笔就不说了,最后对于唐朝尚的时候,谁也没想到叠嶂派的长老郎继升会为了刘黎自污效命,在通江,安闲山庄的老板何宇也情愿极力去帮手刘黎师徒,并且甚么都没有多问。
韩知子扭头问张玺:“寻峦掌门,你是我们这一伙人中的智囊,你看如何办更合适呢?”
……
他告诉韩知子等人赶到敦煌来帮个忙,以最快的速率将这个团伙肃撤除不留余患,至于该如何做,张玺那些老江湖不消游方再决计交代。华有闲则留在敦煌策应这些人,随时与游方互通动静。
……
插叙一段后事,游方言而有信,他真的亲身给魏锁选了一块坟场,葬礼以及统统典礼都昌大筹办,还请了一拨和尚羽士吹吹打打做了三天法事,也算是风景大葬了。一代地气宗师,可不是走江湖混饭吃的浅显风水先生,能让游方亲手挑阴宅下葬,这魏锁也算是生的鄙陋、死的昌大了。
妖怪城的深处的确就是这世上最庞大的迷宫,那大大小小的砂石“城堡”之间,有无数条岔道不知通往何方。四周的岩石能够含铁较多或者有小型铁矿漫衍,罗盘的磁针在这里会乱跳。
中巴车可比不了游方开的越野车,没法翻越沙丘,世人正筹办下车步行,几位修为最高、功力最深、神念最为灵敏的妙手却俄然神采微变,昂首望向天空皱起了眉。牛月坡小声说了一句:“诸位且收敛神情,我细心感到,地气有动乱。”
分开敦煌,郊野的风景立即变得苦楚,出城时在党河绿洲的边沿地带还能瞥见稀少的草地,发展着一丛丛白芨芨的草。再往前走是沙丘,偶尔还能看到浅浅的绿色,沙丘上的野草暴露地表的部分很低矮,但根系却扎的非常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