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上回舒予去镇子上,你还送了和味斋的酥油饼给我们呢,婶子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句‘谢’呢!”张李氏笑道,“难为你故意了。”
别说是她了,就是原主那十几年的工夫当中,都和白起没有甚么过量的来往,乃至于近几年因为白起到了秀水河子镇上做学徒,白英厥后又被韩路生娶了“挡灾”,两人见面的次数几近是屈指可数。
舒予讶异抬眉。
舒予冷静地想了一瞬,感觉白起的变态,或许跟她没有多大干系。
张李氏不过是随口一提,转而又提及过年迎新的事情来。
两人分作狮头狮尾,身覆黄鳞衣,高低腾挪,跃方桌,踩梅花桩,随狮子郎腾空蹿跳,捉绣球,赛本领……”
“哦……我还觉得你会喜好看舞龙舞狮呢……”白起勉强扯了扯嘴角,保持风采。
“那,这个你会喜好的吧?”白起深吸一口气,从被回绝的失落和难堪中抖擞起来,将一向抱在怀里的小承担,隔着火炉,递给舒予。
张李氏这厢倒是惊得几近坐立不住。
张李氏尽管微浅笑,内心却忍不住喟叹,白家小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像是镇上人了。
炕床敞阔,小望之又是睡在中间,何况身上还穿戴丰富的棉袄不易翻身,炕边堵与不堵的都没甚干系。
一起目送舒予撩起毡帘,进了西屋,直到落下的毡帘隔断了视野。
如许的“友情”,如何都到不了元宵节相约逛街玩耍的程度……
大抵是刚才被回绝得太干脆利落,这会儿语气都变得些微忐忑起来。
比及两小我的话题从过年转到白英的肚子上时,舒予就撩起毡帘从西间里出来了。
白起说话间,神情尽是得意和神驰,仿佛他就是秀水河子镇上的一员,就要亲目睹了那热烈欢娱的气象普通。
也没有甚么新奇的,不过乎是守岁时都有甚么消遣,过年起得早不早,点了多长的爆仗,吃了甚么馅儿的饺子之类的家常。
聘请她元宵节去秀水河子镇上玩耍赏灯,白起没吃错药吧?
舒予笑眯眯地坐了,又和白起相互恭贺了新春,便一边嗑松子,一边托着腮听白起顺着自家娘亲的话提及秀水河子镇上过年的风俗。
白起一起内心混浑沌沌的,跟从张李氏进了屋。
“你先坐着,这孩子睡着了,我先把他放里屋床上去。”刚一进屋,舒予就笑着冲白起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