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挠头嘿嘿笑笑,也不再提这个话。
鲜嫩爽滑的凉粉,入口悄悄一拌便都碎了,那股子蒜香鲜辣的滋味儿也随之散开,挑动刺激着口腔里每一颗味蕾,让人一口尚未咽下,另一口就迫不及待地又送入口中。
这当然有皮料质量好的原因在,但是韩彦唇枪舌剑地跟人家还价也功不成没。
舒予吸溜吸溜嘴,拿起筷子埋头欢畅地吃起来。
“色采亮丽,料味鲜香,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!”韩彦笑道,说罢,就埋头拿筷子挑了一大口。
碗里的凉粉早就被小望之拿筷子给戳碎了,这会儿拿勺子舀着吃正便利。
讲价还能讲得那么天然随便、风采翩翩的,还真是少见!
“韩大哥你尝尝,李婆婆的凉粉在秀水河子镇是出了名的好吃又实惠。”舒予笑着将凉粉放在两人面前。
张猎户喜气洋洋地去结账。
“有劳了。”韩彦笑着点头道,将缰绳鞭子都交到小二手里,负手踱步出来。
看,我没骗你吧!
“客长不消担忧,小人一会儿就把车给您赶到后院去,包管丢不了。喂马的草料后院也都备着呢!”小二殷勤体贴。
在这秀水河子镇,能读得起书的,家道可都不差。
见张猎户和张李氏皱眉要反对,韩彦抢先一步笑道:“张大叔和婶子不必担忧,我的束脩付出酒楼一顿饭钱还是绰绰不足的。”
能拉出去一个是一个。
这几小我固然打扮平常,但是韩彦一身竹青色的长衫直缀,青巾束发,文质彬彬,一看就是读书人。
舒予深觉得然,点头拥戴。
这但是件大学问,酒菜甚么的都要要先紧着贵的来!
很快三碗凉粉就端上来了,白嫩嫩的凉粉便条堆了满碗,上头洒了葱花,浇了蒜泥、辣椒油,白的鲜嫩,绿的翠绿,红得热烈,只闻一闻香醋的酸味,就馋得人丁水都流了出来。
平时不是有丧事或是首要客人要宴请,谁舍很多花比小饭店一倍的钱,到这儿来用饭。
“几位客长都要吃些甚么?”有堂倌满脸堆笑地上来报菜名,“本店招牌菜有鲜蒸腊味烩、生煎羊肉、醉酿鸭子、炙烤鹿脯、山蔬春卷……
舒予便趁着这个空当,问韩彦:“韩大哥,瞧我爹这么欢畅,但是此次外相卖的代价很好?”
见门口的小二已颠末来号召了,张猎户伉俪俩也不好再多说甚么,免得拉拉扯扯的让韩彦面上欠都雅,只能下车进了酒楼,内心想着一会儿少点点菜,如何都不能让韩彦破钞太多才行。
不说每一只猎物都是一箭毙命,但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,碰到体型稍大一些或是性子奸刁的野兽,就浑身射的都是伤口了。
“诶,这可不可。”舒予见了,赶紧禁止,拉着他的小手交代道,“手还洗呢,如许吃了要抱病的。你且等着。”
酒驾害人害己,当然要果断根绝!
李婆婆呵呵笑,摆摆手,自去繁忙。
这几人一看就是生面孔,赶上如许的客人,第一件事就是报菜名,免得客人们不晓得该点甚么。
“这回卖的钱,可比上回多了一小半呢!”
现在想想韩彦一副淡然平静地跟人请教还价的模样,他还惊奇不已呢!
舒予扬唇,杏眼敞亮。
小望之也拿着筷子在碗里乱戳一气,却因为凉粉太滑,迟迟夹不上来,顿时没了耐烦,干脆将筷子一扔,直接要动手去抓。